元麟武虽跪在地上,却兀自跟老父赌着气,“怎么服软,父亲让我赶走玉儿。”
“你听听,你听听,”元老伯爷愤愤地跺着脚道:“全北京城哪有像你这样,正妻没娶回来,你就在外面给我养了外室,你这样,别说公主了,就是再平常的闺秀也不敢嫁给你。”
元麟武从早起被他老子教训到现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忍不住直接给顶了回去,
“不就是个公主吗,谁稀罕,不嫁就不嫁,我正好守着玉儿过我的小日子。”
“伱说什么!”元老伯爷顿时被气的须发皆张,像一头发了怒的老狮子,手里的竹杖一挥,差点扫到元麟武的鼻子。
“这个孽障!这个孽障!”
小杖受大杖走,元麟文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把自家弟弟掺了起来,推出书房外。
“爹,您老消消气,二弟不是那个意思,刚才那只是气话,他迟早会想通的。”元麟文走回来又开始安慰老伯爷。
元老伯爷看着落荒而逃的次子,终是叹了一口气,“麟文,为了你弟弟,为了咱们伯爵府,不能再让你弟弟继续这么下去。”
“父亲的意思是?”
“你现在就去找白胡子,让他找几个人把那个叫玉儿的绑了。”
“绑了?”元麟文有些不解,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做公公的要绑架自己的儿媳妇,虽然是个没名分的外室,但传出去也太不像样子了。
元老伯爷看了长子一眼,露出他已经许久不再有过的杀意,
“你二弟和常安公主的婚事是皇后娘娘亲口允诺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你弟弟在外面还养了个外室,那便是天大的祸事!告诉白胡子,人绑了之后,立刻带离京城,找机会,杀了!”
冷冷的一句话,元麟文不由打了个寒颤,其实他本想劝父亲退了这门婚事,但看样子父亲是铁了心要攀上皇家的关系,一句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嗫嚅称是。
......
按照朱载壡原来的打算,他是计划找一批人,把元麟武毒打一顿,然后威胁他放弃和常安公主的婚事。
高拱一听他这个‘大胆’的想法,赶紧劝阻道: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您是千金之躯,怎能干这种市井泼皮的事。”
朱载壡晲了他一眼,“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朱载壡可能是莽惯了,遇见事总习惯平推过去,好在前几次运气不错,再加上他太子身份和嘉靖偏袒,总能取得不错效果。
但这些高拱却不知道,一来作为读书人,他总是更喜欢以柔克刚那一套,二来他也实在觉得作为太子,这般作为迟早会被言官御史抓住痛脚,到时候光唾沫星子能都喷死他们。
“殿下,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殿下不妨一试。”
“哦?”朱载壡定定看着自己的第一谋士,好似入曹营多日的徐元直终于愿意为主公献出第一条计谋,
“先生计将安出?”
高拱正了正神色,压低声音说道:“听说这个元二公子偷偷在城外养了一个外室,我们可以如此这般...”
朱载壡倏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这高拱一本正经的外表下,藏着这么大的八卦之魂,如此秘辛之事他都能这般清楚。
朱载壡抚掌称快,“先生此计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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