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河抬眼望去。
含羞带怯,满心爱慕……舒儿这个神态用的倒是对!
二人距离渐近,还是让她有些担心。
虽然,笃信宇文衡看不出舒儿和月怡的区别,但是很难保证这些年他与月怡之间生出了怎样的默契。
就算舒儿跟了月怡几个月,也很难知道夫妻之间那一层的种种细节。
糟糕……该不会……
珍爱节操,鄙视盗版。
……
宇文衡伸出手,搭在舒儿的手腕上。
舒儿稍稍用力,帮衬着他从坐榻上慢慢起身。
宇文衡的动作虽然慢,气息却比起前几日稳健了许多。
星河远远看着,一副眼冷心冷的样子,手心里却偷偷捏着一把汗。
宇文衡偏头看着舒儿,忽然道:“爱妃……清减了不少。”
舒儿连忙低下头,“到南方,水土不惯。”
“爱妃辛苦了……”
宇文衡笑了笑,扬声道:“今夜就留在阁中,陪朕用膳吧。让洪德去御膳房,选几样你爱吃的……”
“嗯……嗯?”
舒儿嘴角一抖,目光暗暗瞥向星河。
满满的质疑与幽怨……
星河被舒儿一盯,骤然想起入宫前自己所说的话。
方才打了包票的话,忽然又没那么确定了。
怎么也没想到哥哥的药有如此奇效,宇文衡的病体也转圜的太厉害了。
“咳咳……咳……”她不禁轻咳了几声。
“今日怎么总是咳?”
宇文衡望向她,微微皱了下眉,“你也染上风寒了?让洪德宣太医给你瞧瞧。”
虽然极不愿掺和,但实在被舒儿盯得难受,星河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可记得今日是何日?”
“九月十五,暮秋望日。”
宇文衡嘀咕一声,骤然变了脸色。
许多年前,宋家、独孤家、宇文家之间沟壑纵横之时,中秋佳节时他们自然是不好相见的。
于是,三人之间曾有约定,每年中秋之后的一个月,也就是九月十五……只要得闲,便到玄天宫相聚,补上未能一起庆贺的佳节。
星河沉了口气,“姨夫为青士大哥立了一座衣冠冢,就在西郊独孤家的墓园。今日天气不错,臣见陛下精神甚好,唐突想邀您去喝一杯……一道赏月,追思故人。”
半晌,未闻回音。
星河抬眼一望,宇文衡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舒儿则在一旁挤眉弄眼,暗自焦急。
“臣失礼。告退……”她蓦然低下头。
“星河”
宇文衡抬起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知道吗?如若可以不死……朕愿付出一切代价。”
星河一怔,赶忙回道:“陛下莫急。青士大哥的药方,太医院正夜以继日在研究……相信很快便能炼出新药来。”
“不”
宇文衡摇了摇头,“朕并不怕死!只是不想与你、与莫云……以这样的关系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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