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风质疑她是石越派来的人,简直要把她推向死路。
“我不是。”星河终于开口道。
“那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
“夜鸷”的刀锋刃一偏,仿佛随时会落下来。
星河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坐以待毙,真的会不明不白的死在他的刀下。
她并不觉得杨玄风有什么难言之隐,更不觉得他是为情势所迫,倒更像是……他当真不认识自己。
“来找我哥哥!”她定下神回道。
刀锋抬起了一寸,“夜鸷”又问:“你哥哥是什么人?”
星河沉了口气,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哥哥叫燕鸣,是大周的将军。他上前线打仗,久久未归,所以我来寻他了。”
一句话,言简意赅。
旁敲侧击,虚实交叠。
既示意杨玄风不要太过分,又留有余地确保收放自如。
珍爱节操,拒绝盗版!
……
“哐当”短刀落地。
夜鸷慌忙从腰间的布袋里翻出一枚铜牌,扬到星河面前问道:“你是我妹妹吗?”
星河吃了一惊,待看清铜牌上刻着“城防营千牛守备燕鸣”几个字后,她的脸上骤然失色。
这个身份牌,她从很多将领那儿见过。
小小一片,比铜钱大不了多少,上头简单的刻着军职和人名……是清理战场时认尸用的。
燕鸣的身份牌为什么会在杨玄风身上?杨玄风又为什么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
仔细想了想,星河摇摇头,“将军并非我哥哥。”
她眼光一转,试探着问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这一问,正问到了点子上。
周围的羯族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石岚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拉住星河的衣袖,急切地说:“燕大夫,那你认识夜鸷吗?”
星河盯着铜牌,慢慢摇了摇头。
见她如此反应,“夜鸷”颇有些失落,将手上满是刀剑残痕的铜牌交到她的手上,“既然是你哥哥的,就给你吧。”
“这个身份牌怎么会在将军手里?”星河捧着铜牌问道。
“夜鸷”没有回答,伸手一提,将布袋倒转过来。
“哗哗啦啦”
一阵铜片雨过后,星河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凝固了。
几十个铜片,几十位大周将士的性命……
她伸手从铜片里翻找,“叱奴休”“周濯”“花长契”“左超”……全都是城防营的人,全都是杨玄风的亲兵。
她的手有些颤抖,指着铜牌道:“他们都死了吗?”
“夜鸷”没回答,只是望着铜牌愣神。
星河扬起脸,看着石岚说:“你们……全歼了那支军队?”
石岚一脸茫然,“什……什么军队?我们没见过啊!”
她瞥了一眼夜鸷,咬了咬嘴唇道:“夜鸷是我们在逃亡路上救下的人。当时,他从山崖坠下,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就只有这个布袋和随身短刀。随我一路且战且退,他的伤慢慢痊愈,却想不起来任何前尘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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