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须弥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日照崖上的崖穴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南秦八部历代的蛊师中,唯有得到三片栤蕶蔓叶的高级蛊师,才能在殒身之后归葬到那里。”
“好!有方向便好!崖葬更好,手抄很有可能保存完整。”陈留仙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他望向星河,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神采飞扬。
“我们即刻出发,到离巺城去找那本手抄。即使没有手抄,那里也是赫夷部的要地。哪怕是偷是骗是抢,我也要得到那种术法!”
星河点点头,“南秦并非平静之地,你们万事都要小心!”
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交到师父手上,“把这封信交给南秦州牧曲冲,他会让你们见千岁姆的。”
听到曲冲之名,夜须弥的嘴角不禁抖了抖,小声嘀咕道:“上回我说花蛊没得解,是想小事化大,给赫夷部和慕风部找点麻烦。其实,那个蛊也不算很难解……不知道州牧大人身上的蛊,后来有人帮忙解了没有?”
星河打了个哆嗦,“要不,你亲自去问问他。等他带你们见过千岁姆以后再问,最好别告诉他你的名字,也别告诉他你是南曲部的人,更别说你认识姜云祚。”
……
将马车一路送出城,独孤莫云和画眉往南折返长安,星河与程乾则往东走。
程乾一路策马扬鞭,星河自然紧追不舍,师兄妹二人你追我赶,很快便出了冯翎郡地界。
马蹄踏过青草地,沿途一片春意盎然。
桃花开尽,偶遇村郭前后三两支嫣红,两个错失春天美景的人不禁为之吸引。
程乾慢慢放缓速度,星河也收紧缰绳与他并行。
“小五,你猜师父多大年纪了?”程乾似是随意的问。
星河眼珠一转,四师兄竟然要考她。
师父看起来年纪大,其实不然。他的年纪显然小于萧少宽和陈潇儿,又比楚歌大上一些,大约和萧少俭同龄。
“师父虽然发须皆白,但他至多不过五十岁。”她十分肯定地说。
“咦,竟然被你猜着了。”程乾有些诧异,转而神神秘秘地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师父显老吗?”
星河眼睛一眯,“为什么呢?”
程乾有些得意,清了清嗓子道:“我听二师兄说,这和师父所练的刀法有关。血不沾衣一步则是常人三四步,可不得苍老的快嘛。”
听着他的歪理,星河翻了个白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哪位高手不是追求跳得更高,跃的更远,招式更快呢?若是如你所说,越是高手岂不老的越快?但是你看看,真正的高手往往青春永驻呢。”
“诶,没意思!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也不给师兄安慰你的机会!”程乾瞥过脸去不想再聊。
星河挑了挑眉毛,“请问:师父练功老得快,哪个角度可以安慰到我呢?”
“小六啊!我们这些徒弟里,也就他学到了那套刀法的精髓。你难道不希望,他在不惑之年便看起来七老八十吗?师兄可听说了,他知道你死了以后,便与旁人定了婚。师父不让我们提他,但师兄可不能不提。那小子,若是叫师兄见了,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师兄安慰我的方式果然够迂回!深得师父真传。”
星河有些哭笑不得,四师兄当她是小孩子吗?
不过,这种感觉又古怪又温暖,还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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