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今日是我求宫小姐,与你无关。”
说罢,桃染竟然提着裙边,一下子跪倒了星河面前。
“桃染将军,为何行此大礼?”星河诧异地说道。
桃染抬起头,“宫小姐,桃染厚颜麻烦你替我置办嫁妆,其实是为了带郡主她来见你!”
星河回道:“哦?我又不是大夫,荻姐姐她生了病……来见我有何用?”
桃染深深叹了口气,“杨家与宋小姐的事情,想必宫小姐也知道一些。宋小姐的义兄独孤青士先生,曾是宫中名医。因为一些变故,他被发配到征南军做了随军军医。荻姐姐病了,我们想求青士先生回来替她诊治。近来,央了几个与宋氏交好的世家叔伯,写了好几封书信过去……全都石沉大海。二哥甚至亲自去了趟南郡,也没有将他请回来。”
原来桃染做了这么多,是想让她请大哥回来替宇文荻看病……
星河一下子陷入了纠结。
宇文荻的病,看起来的确很严重。
但是大哥好不容易离开,若是再回来京城,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危。
“宫小姐,桃染她不该强人所难。我们也不该……”
杨玄风的话戛然而止,伸手便去拉桃染起来。
桃染身子一偏,躲开他道:“宫小姐不是冷血之人。她能不计前嫌帮我办嫁妆,自然会帮我们请青士先生回来!”
星河心中哂笑,桃染还真是把自己吃定了。
不是冷血之人……就该把一腔热血献出来吗?
“桃染将军……你所说七妹的义兄,我并不认识。我们宫家各房往来本就不多,更何况是表妹父家所认的异姓亲戚。实在爱莫能助!”
星河直言不讳,却把话留了一半。
照她看宇文荻的样子,倒更像中毒或是中蛊,长安那么多医士都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即便大哥回来诊治,若是找不到根源,恐怕也是无用之功。
桃染脸上难掩失望,“或许小姐能帮忙同独孤公子说说。请他修书一封,向青士先生讨教讨教办法。”
杨玄风仿佛被桃染的执着撼动,站在一旁并不再拦她。
星河目光一紧,伸手扶起桃染道:“莫云若是与七妹的义兄相熟,请他问问倒是可以。不知道荻姐姐有什么症状?”
桃染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说:“宇文将军她,时常噩梦,食欲不振……”
支吾两句之后,桃染忽然没了词。
想来她并不清楚宇文荻的病症,星河把目光转向了杨玄风。
杨玄风对上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荻姐姐她是去年生的病,源于……天牢的大火。那天,她冲进火场,却没找到阿衍。回来之后便一病不起,夜夜噩梦不止……看见食物便会作呕,饮水也会呕吐不止。如此快要两个月了,便成了你今日所见的模样。”
听了他的话,星河心头一紧,原来宇文荻的病是因自己而起。
听着她的症状,诱因似乎与陈勉所中的火灵蛊有些相似。
星河连忙追问道:“荻姐姐做的什么噩梦?”
杨玄风低下头,“火场救人,而不得救。”
短短几个字,与旁人来说并无什么,对他和兄长来说,却是宇文荻每夜梦中凄厉、无助的呼喊。
星河心思渐沉,宇文荻所中的即便不是“火灵蛊”,也应当是与它出自一宗的蛊毒。
京城里……有南秦的蛊师?!
可惜夜须弥不在,没有办法立刻确定。
但有了怀疑,便可以按图索骥……
“宫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桃染试探着问道。
星河猛然回过神,“我想起柜上有个物件。你们将它带回去,放在荻姐姐枕边,看看可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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