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殊荣,自然非太子妃莫属。
这让已经有正妃的萧少宗颇为紧张,心下便开始盘算着如何腾出王妃的位子,给自己成为储君增加筹码。
反观尚未立正妃的萧少伦,不免得意洋洋,自以为天降大任,自己当是太子的不二之选。
星河远远望见宇文衡和陈煜,暗暗点头示意,便赶紧收敛起心神。
原本,她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但四哥既然说了,并不想要皇位……那她还真得来看看,该把这烫手山芋丢给谁好。
眼下四位大热门:右侧两位,一个虎背熊腰,一个老陈稳重,却都时时目露精光,完全不好惹的主左侧上位者弱不禁风,羸弱空虚,看起来身体还不如萧少俭,即便当了太子,也不知能不能熬到坐上皇位在他之下的那位,左右看去倒是正好……年纪轻轻身板结实,目光不偏不斜安稳自重,看一身蟒袍样式,便知道是吴江郡王萧子瞻。
星河心想若她是萧少俭,一定选这个胞兄的儿子做太子。
血浓于水,况且人家还如此相貌堂堂,完全能撑起大梁宗室的门面。
“兰因。”
皇后一声唤,星河连忙打起精神。
“在。”
皇后稍稍偏头道:“一会儿,你便坐在本宫的位次之下。”
“嗯……嗯?这如何使得!”
坐在中宫之下,岂不等于脸上贴了“陛下私生子”的字签,惹着人家“准太子”们来撕了她。
星河吓了一跳,连忙推拒道:“小人身份尴尬的紧,参加宫宴已是失礼。还是去兄长宇文衡身畔找个位次吧。”
“诶,此乃家宴,都是皇族亲眷和亲近重臣。再说你的身份有什么尴尬的,左右三日后祭天大典时,你要随侍在陛下身侧的!”
皇后的态度,似乎还嫌她大惊小怪。
星河心中暗暗叫苦,她这可是为了大梁皇室的尊严。难道他们真的不在意宴会的祥和气氛和臣子心中的揣测吗?家天下,君主一言之堂,竟然如此之好?!
“陛下驾到!”
内侍洪亮一声,堂下方才安坐好的群臣又齐齐整整地站了起来。
星河连忙退到皇后身后,学着林泉的样子行着君臣之礼。
两人目光相触,林泉默契地一笑,又颇为羞涩地低下头去。
星河只觉头皮一紧,四哥这朵正宫桃花平白被她采了,现在簪到头上也不合适,随手丢了却更不合适。林小姐跟大梁太子之位一样,都是实打实的烫手山芋。
君臣之礼后,萧少俭挥开长袖道:“赴宴诸君有朕之亲眷,有大梁肱骨,还有友邦使者,济济一堂,朕心甚慰。今夜乃是家宴,繁琐礼节一概免除,只为宾主同乐一场。”
星河扯着嘴角,陪着笑。
从臣子们小心翼翼地反应来看,这种宴会上真正快乐的怕是只有君王一人。
转身间,萧少俭已经看到了她。
“兰因,你也来了?”
星河还未应,皇后却抢着说:“是臣妾带他来的。常年身侧空虚,臣妾想……想要兰因坐在身边。”
萧少俭一听,思量了片刻便道:“皇后考虑的很周全。只是储位未定……还是让他坐在贵姬之下吧。”
眼见皇后眼中划过一丝失落,萧少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贵姬之下也是皇子之位。朕之子,便是皇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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