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轻羽姐姐好!”
宋月怡走进膳厅,结着可爱的双环,乖巧地向她们行着礼。
见到妹妹的笑脸,星河的微微色变,表情也有些僵硬。
这几日,冷静下来她想了许多事。
易风回……被执行了家法的罪仆亲眷……亦或者其他暗处的敌人……捋了个遍也没什么头绪。
甚至她怎么也想不通,绿芜为何好端端要亲自出府买绿豆?
喜妈说的是真话,可假如她看到的就是假的呢?会幻术的,能易容的……各个都有可疑。
绿芜失踪那天,夜须弥去了洛阳,乌月人在宫中……那么刚巧月怡却回府了。
这个妹妹,明面上十分恭顺,心却和她隔着十万八千里,是个只能合作而不能同心的人。
“近来帮忙筹备笄礼,妹妹费心了。”星河客气地说道。
“姐姐哪里的话,再说那样好的笄礼和宴会,都是……未来三婶婶一手筹备的,妹妹不过打些下手罢了。将来,姐姐的婚事有三婶婶筹备,一定更甚昨日盛景!”
宋月怡一口一个三婶婶,把方才还一本正经聊自己亲事的宫轻羽叫的红了脸。
她绷着脸抱怨道:“月怡丫头竟这样贫嘴,净听人家夸你娴静,原来都是瞎话。”
……
三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外厅传来宋之孝与他人的谈笑声。
寻常不苟言笑的太师竟能这样开怀,星河与宫轻羽对视一下,都觉得今日的宴会有些不简单。
声音由远而近,只见宋之孝、宋之贤左右邀着宇文怀进了膳厅,身后还跟着宋临川与独孤莫云。
在家里见到大哥,星河惊讶之余不免有些紧张。
宋临川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以示并无纰漏,让她不必担心。
星河、宋月怡和宫轻羽向他们一一行礼。
宫轻羽落落大方,热络地招呼道:“有贵客临门,难怪国公大人心情这样好。”
宋之孝笑着说:“文智侯过府叙话,老夫获益匪浅,心中困惑顿解,再畅快不过了!”
看着宫轻羽,宇文怀捋着短须虚礼道:“听闻宫姑娘是宫家一房掌事,难怪将笄礼筹备的井井有条,甚至想出彩练遮雪这样令人叫绝的主意。若是男儿必为三军将帅,身为女子亦是当家主母的不二之选。宋家三弟好福气呀!”
宫轻羽和宋之贤尴尬的对视,各自低头退了半步。
见他们这般反应,宋之孝和宇文怀更是开怀。
对上星河的眼神,宇文怀话锋一转道:“昨日盛装之下,竟然没看清世侄女如此气质清雅。老夫膝下没有一子半女,见着你真是十分羡慕宋兄!”
长辈赞赏晚辈本就不易,更何况赞赏一个闺中女儿,他这三两句倒是极为得体。
“宇文叔叔是我父亲、叔父时常提起的大人物。他们每每谈起您,都是十足的赞赏与尊重,小女一直在想您是怎样的人……如今得以相见攀谈,只觉得荣幸之至。若能在机枢、算术上得到您的指导,聆听一两句教诲,小女心愿足已。”
身为一个晚辈,星河也算发挥到了极致,七分真切三分浮夸,简直把宇文怀捧上了天。
心里暗叹一声,要想像渃姐姐一样,在长辈们面前做个得体的乖女儿,果真是相当的不容易。
果不其然,父亲和三叔都投来满意的笑。
宇文怀一听,也哈哈大笑道:“宋兄,难怪令嫒左右逢源,原来心思机敏随了尊夫人。有女如此,老夫可真是越来越羡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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