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错了?要回去!”
星河愣了楞,心里欢呼道:谢天谢地,他这是想开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以桃花簪赠佳人定情,心思和寓意都是极好的。
宇文昭一个男人,能主动找她要回送出的东西,可见他要转送的人十分重要,也是十分钟情与担当的表现。
前一阵子,也不知他中了什么妖道,执拗着非要娶她。自己和他一来话不投机,二来兴趣相左,三又为了宇文衡见面即争执。若非他向往家宅不宁,恐怕也不好做其他的猜测。
最可怕的是,大伯父和大冢宰也对这婚事明许暗诺,弄得父亲和三叔心中不愿却无计可施。
如今,宇文昭移情别恋!
宋家马上可以反客为主,说不准在这件事情上还可以拿捏一下宇文家。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比南秦大势已定更让人欢欣鼓舞!
星河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好,完全没问题!但你那个簪子太贵重,我怕折损了便未随身携带,回京以后马上派人送过来。”
想了想没什么不妥,她又补充道:“你那装簪子的锦盒贵是贵,但是不够有情调和韵味。回京以后,我找个能工巧匠帮你做个桃木匣子,再弄个精巧的小机关,保证收到的姑娘能乐上半天。”
自鸣得意地一抬头,宇文昭就停在她脸前寸许的位置,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星河心怦怦直跳,咬着舌头怪自己话多,恐怕哪里又惹到了这位大爷。
“问题只在盒子吗?”
宇文昭审视着她,慢慢翘起了嘴角,“既然如此,那东西你便继续留着,找人按你的方法弄个桃木盒,再弄个小机关……让自己开心上半天吧!”
一听他又不要了,星河急得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
“喂!什么意思?错了便是错了,要回去便是要回去!我多嘴几句也是为你好,没有舍不得还你东西的意思。怎么忽然间又变卦了?”
宇文昭直起身来,带着她的身子往前倾了半步。
两人靠的很近,耳边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终于忍不住要打我了?每次和你见面……只要有老四在,你都是一副咬牙切齿要打我的样子,却又每次都忍住了……我总盼着你何时忍不住了,冲上来跟我打一架,可你却次次都叫我失望……”
“你倒挺会看人脸色的。”
星河翻了个白眼,空着的一只手收敛拇指,化作手刀向他劈了过去。
酒……仅可壮胆……很明显她的拳脚,并不足以支撑和宇文昭动手。
宇文昭随意避过来袭,侧身接住了星河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拳头,双臂交叠翻转用力一拉。
来回只是两招,星河的双手便被他挟到背后,身体倾倒不由自主地靠在他的胸前。
宇文昭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我说错了,是因为曾认错了东西,而不是你以为的送了错人。错了便是错了,近来总算弄清楚了,当然要重新送一件……以往那件估摸着你一定极不喜欢,才想着拿回来丢掉。可你刚才那番话,倒不像是完全看不上眼……如此,还是留下吧。记得我说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星河心底生出一丝寒意,霎时酒醒了大半,才察觉到自己和他此刻已经贴的太近。
喝酒果然有害,今日也太大意了。宇文昭这么大个危险在身边,自己怎么喝了点酒就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我送你回房去。”
宇文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忽然双臂被松开,腰下伸过一只手,星河只觉得身下一空,便被他横抱了起来。
她惊叫道:“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宇文昭横抱着她,置若罔闻地往外走,高声道:“你喝了三坛又四盏,我看今日赢的人是内廷作司:宋星河!”
……
被不轻不重地丢在床榻上,星河迅速翻了个身,用软毯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果不其然,宇文昭身子一歪,顺势栽倒在她刚才落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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