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点点头,“我们去!我想知道陛下情况。”
甘泉宫门窗紧闭,缭绕着浓浓的烟气。
刚一靠近,星河便闻到阵阵冰片、薄荷脑的气息。
都是去燥清润之物,看来师父他们真的下了苦心,就连熏香都给用上了。
一脚踏入大殿,只觉得清凉袭人。
仔细一看,殿中央摆着七口铜鼎,全部装满了硕大的冰块。
铜鼎按北斗七星方位摆放,杓指正北,正是坎位。
星河暗暗咋舌,他们连五行八卦引来寒气也用上了。
难怪今日大殿和几个月前完全不同,又阴又潮又湿又冷。
殿上的宫女、内侍们都穿着及地的裙袍,来来回回各自忙碌着。
道涣熟门熟路的走到玄门下,低声道:“大冢宰、师父,我带小五、小六来了。”
星河一阵紧张,没想到大冢宰也在。
杨玄风也是一惊,昨夜明明没答应,怎么就变成陈留仙的徒弟了,而且还排在星河后面,成了小六。
“都进来吧。”
陈留仙飘渺的声音传来。
踏过玄门,走进帘幕后的内室,眼前的景象更是惊骇。
拓跋琰仿佛醉酒一般,通红着脸,身上只穿着单衣,卧在一块巨大的冰床之上。
“拜见陛下,拜见大冢宰。”
三人依次入内行礼。
道涣捧着玉瓶,走到陈留仙身旁。
“师父,母蛊取到了,您看是不是马上就用。”
陈留仙眨了眨眼,对宇文直说:“将军,我现在找到办法了,你的诺言还作数吗?”
面对他的问话,宇文直脸上有些僵,随即点点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星河低垂着头,琢磨着这就是师父所谓的利诱。
大冢宰的交代是什么呢?楚歌的死因……死讯?亦或者她根本没死的消息?
“洪大监,进来吧。”
宇文直对着帘幕外招呼了一声。
不多会,洪大监便带着一排宫女,依次走了进来。
“大冢宰,陈大夫,都准备好了!”
他抬起头,目光从星河和杨玄风身上扫过。
星河与他对视间,暗暗点了下头。
宇文直开口道:“你们都是甘泉宫最信得过的人,陛下病危大家都急在心里。今日试药,可能会损伤龙体,但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老夫一人的决定,你们都记清楚……若是不成,你们权当不知吧。”
宫女们纷纷拜下,“是,谨遵大人吩咐。”
陈留仙朝道涣点点头。
道涣冲星河和杨玄风说:“小五、小六,两侧按住陛下的上身。”
已有上次的经验,星河连忙点点头,带着杨玄风走到冰床边上。
她伸手在拓跋琰的胳膊、肩膀上比划了一下,杨玄风立刻心领神会。
两人一左一右摆开架势,把昏迷中的拓跋琰稳在仰卧的位置上。
陈留仙站到冰床前,打开玉瓶口的木塞。
宫女们排着队,依次以金针刺手,放出鲜血滴到瓶中。
所有人紧张地看着玉瓶,却迟迟不见寒气冒出……一个,两个,三个……所有宫女走了一遍,仍然没有唤醒母蛊。
星河咬着嘴唇,暗算着它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无法唤醒又如何是好?
陈留仙却叹了口气,回头对她说:“小五下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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