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囊白得耀眼,以上好的云锦为面,两面各坠着一颗硕大的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人一起绕过去,仔细看着四下无人。
沈静瑶拾起绣囊,认真翻看了一阵子,最后小声地说:“这个……我见过宫衍挂了个一模一样的……”
“宫衍?!他来凉州了?!”
杨渊此时相当诧异,这几日父亲命他在书房思过,恰好对府上人议论纷纷的宫姑娘全然不知。
沈静瑶见他的反应,立马明白了原由。
连忙将宫衍是个女子,跟随大魏使团从突厥归来,以及她带着姐姐在府中小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杨渊越听脸色越差,尤其听到说宫衍和姐姐一起住在东厢客房时,他的拳头越捏越紧,几乎要崩成青白色。
他几近崩溃地说:“完了!被外人听到了!”
沈静瑶晃了晃他的肩膀,劝慰道:“你冷静点!她是风儿的人,不会有心害你的!”
“不会害我?!东厢离这远着呢,可别说是走错了路!蹲在墙角下偷听,怎么可能会没事!不行,她一定会把事情说出去的!不行……不行……”杨渊抱着头,慌乱的念叨着不停。
沈静瑶吞了吞口水,慌张地问:“夫君想要怎么办?”
“杀了她!必须杀了她!她们姐妹一个都不能留!”杨渊魔怔一般的自言自语着,忽然停下来看着沈静瑶,激动地说:“静瑶,帮帮我!不然你就要成寡妇,琛儿就要成孤儿了!“
半天的搜捕,除了被打晕捆在柴房的竹影外,杨玄风这边一无所获。
虽然安排了燕鸣带人彻夜守卫,但是商雪舞神出鬼没,李恒宇和易风回也不知所踪……一切都让他感到杀机重重。
晚膳后,他特意来到东厢客房,呆在房中陪着星河和红叶。
红叶服了药,已经酣畅的睡去。
星河却没空招呼他,而是在房里翻翻找找,忙得好不热闹。
杨玄风坐在桌前,自斟自饮着茶水,忽然偏头问道:“你在找什么?”
“可敦送我的绣囊不见了。昨日还在的……夜里一忙,就忘记放哪了。”星河趴在地上,看着卧榻底部的空隙。
杨玄风问:“那绣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星河“嗯”了一声,回答道:“上面绣的是南秦州的青鸾神鸟,里面可能隐藏着十年前南秦州的秘密。”
“南秦州?!”杨玄风怔住了。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世家大族,哪个不是长袍染血门阀世家,哪家不是白骨森森……旧时的秘密,如果步步探究,就会步步陷入危险。阿衍!你能做个平凡的女子吗?让我来保护你,别再让自己置身危险中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飘忽,到最后仿佛是恳求。
星河心神一晃,不自觉地点点头。
这时,门被敲响了。
燕鸣没有阻拦或者示警,看来是上大将军府重要的人物。
星河连忙整理了一下仪容,恭谨地站在一边。
杨玄风也整理了下衣冠,迅速站起身来,高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竟然是端着汤药的沈静瑶。
“大嫂,您怎么来了?!”
杨玄风感到一丝惊讶。
如此深夜,大嫂竟然亲自来送药,难道是红叶的身份已经曝露了?
正在他疑惑之际,星河已经客气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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