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是机器事故的时候，杨艺大致上就有了一个猜想。
“你们都回来了，李小明呢？”
“他呀，在厂里假积极呢。说是完不成任务坚决不肯提前下班。
都是一个院住的，平时就算有矛盾，人死了也得气消了吧。现在连给人办后事都不露面，这也太冷血了。”
杨艺倒是能够理解李小明的做法。放在后世，就一普通邻居的关系，谁会管你家有没有死人啊。
更别说平日里还有点龌龊的，那更不得关起门来偷偷的看笑话呢。
然而这种在后世正常的做法，在50年代，就会被人认为你没有人情味了。
杨艺在问话的时候，板车已经来到了中院。
中院里，大妈小媳妇们正聚在一起编着中国结呢，看到自家的爷们儿都那么早回来，就有点奇怪。
直到看见傻柱推着的那辆板车。
这是厂里又出事故了啊！
还好，自己当家的都在。
“东旭呢，一大爷，东旭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贾张氏已经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了，连上去掀开白布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希望能从易中海口中，得到一个她愿意听的结果。
“老嫂子，东旭走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直接就晕了过去。
大妈们连忙上去就是掐人中。
一阵忙活过后，贾张氏终于醒了过来。
“老易，一大爷，早上东旭还跟你两个有说有笑的一起去上班来着，怎么这就没了。
你赔我儿子！”
说完就开始扯开嗓子哭闹了起来，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张白布。
易中海也知道，贾张氏现在的情绪已经崩溃了，就没再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安排起了众人。
你，去准备棺材。
你，去干嘛干嘛。
你们几个大妈们，在那儿看着点贾张氏，别再让她也太激动。等秦淮茹回来后，她们两个还要给贾东旭擦身子换衣服。
连杨艺都被易中海拜托了一件事。
“小艺，你能不能跟你爸妈说一声，晚上来这儿给东旭上柱香。有两个领导来送他一程，也能让他走的风光些。”
这个要求也不算是过分，杨艺就点头答应了。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了下去之后，易中海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墙就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易师傅，我刚才听邻居说，这次事故的起因是因为一颗螺丝松了，对不对？”
易中海点了点头。
“那么螺丝松了的话，你们开工前都不检验的吗？”
“早上开工前应该会检查一遍，不过中午那次检查，很多人都没怎么当回事的。”
“那早上那次检查，东旭哥没有检查出来螺丝松了吗？总不见得中午吃个饭的时间，螺丝就这么突然松了吧。”
“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见罢了……小艺，你不会是想说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是人为的吧。”
“不不不，我不懂机器，分不清楚意外还是人为。
只是我爸的工作，让我凡事都会多想一些。
我爸经常吊在口头上的那句话。任何完美的犯罪现场，只要你够细心，总会有蛛丝马迹遗留。”
“小艺，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回去现场看看。”
李小明，不知道你这岁数，看没看过《神探狄仁杰》呢？
那些留在现场的蛛丝马迹，有可能钉不死你，但是——我杨艺还有后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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