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还打电话确认奥尔黛能不能出门,当时电话里的钱森听起来除了疲惫一些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谁知道就隔了一天,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无力的倒在李成蹊家门口。
“快、快拖我进去,把门关好。”
他还有意识,就是感觉非常虚弱,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李成蹊见状也顾不得问情况了,把撬棍一丢双手夹着钱森的腋下就往屋里拖。
此时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抬眼一看,拖行钱森的门口留下一长串暗色的血迹。
“卧槽,你怎么回事?受伤了?”
从昏暗的地方转移到明亮的室内,才清楚的看到钱森的右臂上扎着一根皮带,血就是从手臂上流下来的,甚至现在还在往地板上淌血。
“我这就打120,你挺住,千万别睡着了。”
哪怕没什么医学常识,李成蹊也能看得出肯定是失血过多,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等等,先不要叫救护车,把门关好,电话借我用一次。”
“你想死啊?这不赶紧叫救护车还等什么?”
“等下再跟你解释,快去关门。”
见钱森这么坚决,李成蹊把裤兜里的手机塞给他,自己跨过刺目的血迹嘭的一下将大门关死。
转身的时候,发现钱森已经把电话打出去了。
“我需要买保险。”
钱森对着电话说:
“给我的兄弟父母和老婆孩子每人都买一份,非常急,最好能马上办理。”
不是吧,都这时候你居然还想着买保险?
李成蹊顿感莫名其妙,但随即他想到谍战片里的剧情。
这个电话,该不会打的是接头暗号吧?
说完这些,钱森就不说话了,电话里也没有传出声音,他只是静静的等了十秒左右,随即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李成蹊。
“你还我干嘛啊,赶紧打120!”
“我这伤不能上120。放心吧,我刚刚叫了支援。”
“那你要不要处理一下,我看你一直在流血。”
“如果有纱布的话,最好帮我裹一下。”
奥尔黛可能是看李成蹊下楼没回来,此时正好探头往仓库里看。
“你上楼拿药箱,就放在我房间的床下面,一个白色的铁皮箱子。”
她也没多问,立刻噔噔瞪上楼,又拎着箱子噔噔瞪跑下来。
此时李成蹊已经拿起拆包装用的剪子,把钱森的衣袖剪开。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一条扭曲可怕的伤口出现在钱森的手臂上,从手肘一直蔓延到肩膀位置。
有些伤口甚至是字面意义上的深可见骨,看的李成蹊头皮发麻。
接过奥尔黛拿来的药箱,李成蹊用镊子举着碘伏棉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一连用了十多个碘伏棉球,从伤口上移开视线的时候,看自家的白墙都带着绿色。
讲道理,这种伤口对于李成蹊这种小老百姓来说过于刺激了。
“我这绷带可是上大学以前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以前李成蹊是学校排球队的,他很喜欢打排球的时候在手上缠绷带,所以才会准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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