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说了,谈买卖之前先报价,可是老规矩。
不言不语,事后动刀子,不是显得咱们吃相难看了吗?
胜利,见了娄家人,我才知道你姥爷那时候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爸还好一些。
娄家的两个哥哥,才是真正拖住娄家出不去的原因。
明明知道不好,却舍不下家业,他们吃也吃了,见也见了,何苦呢?
这俩,眼里只有钱了……”
听到小舅的感慨,李胜利撇了撇嘴角,撇家舍业哪是那么容易的?
只怕娄半城那边已经失了斗志,这是打算带着尊严去死。
对外面,娄半城的认知,可能比他这个后世来的更清楚,那可真是人吃人的地界。
带着家产出去,自然有起复之机,一穷二白的出去,恐怕也不会比留下好多少的。
“所以啊,手里的钱用起来,才能转化成财力跟势力,存在家里,存在银行里,都是纸上的富贵,那玩意儿没蛋用!
今晚过去谈一谈?”
发了一下感慨,点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的小舅孙五洋。
就跟今天下午在工艺品公司买的画一样,藏着,可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以后收割别人用的。
官窑再好,也是死人用过的玩意儿,摆着看看算是赏心悦目,真正家用,要不是因为条件所限,李胜利宁可去新烧一批,景德镇如今的工艺并不比之前的官窑日用器差多少。
至于供销社里的新瓷器,不是不想买,而是没有工业券,买些不要工业券的崩边瓷,还不如用官窑瓷舒服呢。
“她爸那边倒是想正经的约一下,我看不如今晚过去,显得咱们并不在乎他们。
这样一来,有些事就好谈了。”
见了被家财拖住的娄家人,孙五洋也彻底打消了跟着娄家出去的心思。
就娄家兄弟那样,只怕出去了,他也会被当做是帮闲的,想要参与娄家生意,那是别想了。
“这话说的不错,就今晚吧。
两万块钱拿出来,给人送回去。
咱们要的是八成,不是两万,两万太少!
他家的现金是不敢大批花出去的,这点不够,他家存的现金,咱们也全要。
小舅,这两万,可是娄半城用来试探你的,不拿回去,事情谈不下去的。”
让小舅进屋拿钱,李胜利则是出门给肖家那边打电话了。
街上虽乱,但在四合院周边是没问题的,遇事李胜利只要喊上一声,出来打抱不平的人有的是。
只要出来的人有一個认识他,那谁来闹事,谁就是倒霉蛋,打上门的被人打死,派出所那边也不一定会追究。
现实情况如此,现在虽说没有见义勇为一说,只要大部分人说的差不多,被定为恶人、坏人,真是死了白死,管院大爷跟居委会,一句话就能定生死的。
估摸着肖虎不一定到家,李胜利要电话的时候,就指名找的是肖凤,让兄妹俩顺手带上点票证,五分的电话费也就付了出去,当然还要带上一支大前门。
回到家里,看了看小舅拎着的提包,李胜利也在揣摩着娄半城的心思。
这位肯定知道风色不对,之前应该是有人在保护他们一家,或许这也是娄半城敢于冒险的原因。
想到这茬,李胜利的眉头轻皱,娄家那边有底气,或许娄半城,并不如小舅孙五洋说的那么着急。
心里有了谱,对于待会儿的谈判,李胜利还是没底,但小舅跟娄晓娥总有一份露水姻缘在里面。
真要是谈不成,顺手给娄家指条明路也不是不成,想通了这些,李胜利这边的心态就好多了。
鲸吞人家的八成资产,再说也是让人心头一热的买卖,过于急功近利,未必能把事情谈成。
等肖凤兄妹来了,李胜利给弟弟说了一声晚上不在家吃饭,就带人离开了四合院。
路上在街口的小食堂凑合了一顿,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一行人才到了娄家的小洋楼外边。
小舅孙五洋进去打了前站之后,李胜利几个才在娄家司机的陪同下进了小洋楼。
家里只有娄半城夫妇跟司机,娄晓娥跟两个哥哥都在外面住,李胜利的突然到访,倒是免了跟娄家小富婆面对面的尴尬。
“李先生,请吧……”
“客随主便,娄先生请……”
见了面,孙五洋做了介绍之后,娄半城没什么犹豫,直接开门见山要跟李胜利单独谈。
进了娄家的会客室,各自坐定之后,还是娄半城先开了口。
“李先生说的脱身之法,娄某苦思良久,看来只能在古董上下气力了。”
又是开门见山的说法,对此李胜利也不以为意,路也就这一条,他能想到,娄半城是大商人,自然也能想到。
“娄先生说的不错,但有些事,总要将眼光放的长远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结果也可能是天差地别的。
娄先生以为呢……
有些东西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点就破,可就是这层窗户纸,让许多人赔上了身家性命。”
带着可有可无的笑意,不再关注娄家的八成家产,李胜利这边的心态很平和。
“李先生是聪明人,八成未免多了一些。”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李胜利出主意,娄半城出家产,两人之间谈的是买卖。
心态放平的李胜利,听着娄半城的说法,看着他的手段,不由的点了点头,能叫做娄半城的,果然不是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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