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王前进那货,还有张定邦这货,该瞒着还得瞒着。
王前进一脑瓜子大粪,就知道干;张定邦一肚子坏水,好好的农家子弟,让他娘教成了龟公。
回了单位学会低头学习,先把跟卫生系统有关的条条框框背熟,再说其他。”
简单给谢公子做了个总结,李胜利就起身出门,看着门外的两人。
“有方,你去准备干粮,给村里说说要用车,咱们下午送谢股长回区里。
定邦,你回去跟柳爷说一声,我下午要出去办事,给我把桌上那套医书,送赵家去。”
赵有方多半是被张定邦鼓动,过来听喝的,想要听喝,李胜利自然满足他们。
连屋门也没让两人进,直接就打发了回去。
关好了门窗,李胜利带着谢公子,就往回走。
到了机井房,看到半掩的屋门,李胜利勾了勾嘴角,对谢飞说道:
“谢公子,咱们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进去说说,指不定你们下次来吃饭,就是大鱼大肉了。”
李胜利的话倒是符合谢飞的心意,想到下乡一节,他的心里就有些腻歪。
上次张家的女人很殷勤,万一他来了洼里村,多少还能有个照应。
不用两人敲门,离着挺远的时候,懒汉媳妇就推开了门。
“谢股长、胜利,赶紧进屋坐下喝杯热水。”
进了张懒汉家,茶是不要想了,太穷!
药材泡水,李胜利也不敢喝,赵家的是玉竹水,到了张家弄不好就是乌头茶。
从洼里的老头老太口中得知,张懒汉除了被逼无奈上工之外,也是横草不拿的,采药,那活儿多累。
他真要是会采药,就不会被人叫做张懒汉了。
“不用麻烦,谢股长上次在你家吃过饭,见定邦这小子不错。
想让他去城里的卫生局做临时工,嫂子你看成不成?”
听李胜利给自己做了决定,谢飞也不反驳,只是矜持的对着懒汉媳妇笑了一下。
“成,怎么不成,这是大恩大德啊!
我……”
不等说完,懒汉媳妇就迈着小脚关上了屋门,还是对付李胜利的那一套,转身就敞开了怀。
“唉……这……”
见了那一抹白净,谢公子有些毛楞,嘴里也就不利索了。
“抽根烟。”
微眯双眼扫了一眼懒汉媳妇,李胜利拉了一把谢公子,递给他一支带着过滤嘴的中华烟。
看着额头带汗的懒汉媳妇,踩着条凳上了方桌,这次李胜利没出言阻拦。
懒汉或许是個懒惰的,但懒汉媳妇可不懒,张定邦拉着赵有方去老村部,是她在背后撺掇的,这也是跑不了的。
懒汉媳妇的这一双小脚,还挺能捯饬。
裹脚,虽说民国的时候就废止了,但二十多岁、三十岁左右裹脚的,在农村还零星有几个。
像懒汉媳妇这种四十多岁的,就更多了,城里农村都有不少。
懒汉媳妇的小脚,应该是后做的,这应该跟她当年的经历有关。
成年或半成年裹脚,这懒汉媳妇当年也是遭过罪的,可惜不走正路。
“成了!
这就算报酬了,谢股长,咱们走吧……”
一根烟抽的差不多,见搔首弄姿的懒汉媳妇要往裤腰带上招呼,李胜利也就喝止了她。
谢公子虽说是子弟,但他可不是早前儿的膏粱子弟,哪见过这个。
一支烟抽了两口,就掉在了地上,现在正面红耳赤的‘吭哧’着呢。
被李胜利拉出机井房,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谢飞才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
“艹,村里还有这节目,真特么开了眼了,挺好啊!”
看着有些没见识的谢公子,李胜利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烟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孙子,记住了,村里没扔烟头的习惯,抽完了的烟头,也是踩死之后,捡到兜里的。
这特么是证据,知不知道?”
李胜利的烟头是他自己掐灭放进兜里的,谢公子的烟头,是出门的时候,他捡起来的。
赵满奎作为支书,抽烟都是一大半旱烟一小半烟卷,花钱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在大队都是珍贵的。
抽完的烟头随手丢掉,会被人戳脊梁骨不说,剩下的那截烟丝也会浪费的。
在懒汉媳妇面前丢中华烟头,那纯粹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哦……”
刚刚看过懒汉媳妇演的节目,谢飞是心潮澎湃的,哪有心思管李胜利的提醒。
现在这年月,在街上拉手都有被游街的风险,作为子弟的谢飞,虽说见多识广。
但真正直面这种小节目,多少还是有些扛不住的。
现在真正敢于照顾寡妇,照顾半掩门生意的,没点色胆也做不了。
四合院里的傻柱,这么算来,也算是好汉一条了。
“瞅你那熊样儿,还特么挺好,真没见识。
这样的小节目也就她会了,真刀真枪的玩这个,现在可不行,你的身份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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