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您等我一下,我去拿药酒。”
将门房的钥匙递给一直跟着的李老爹,李胜利告罪了一声,就回了正屋,拿出了给李老爹买的药酒。
正骨按摩,就是李胜利的本业,虽说对李怀德多少有些溜须拍马,但为了传承,这才哪到哪?
跟李怀德的关系,现在也就到这了,进厂医院深造,成了医学生,那就失去了先进的本质。
从一个什么不懂的初中生,慢慢自学中医正骨,到带领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学习,共同造福乡村。
这样的经历才能站在时代的潮头,也才能成为风雨之中,岿然不动的顽石一块。
听了李怀德的忽悠,进了轧钢厂的医院,那李胜利就会成为李主任的一张奖状,很快就会成为摆设。
等中医遇到第一波冲击的时候,他这个摆设,又能为李怀德提供一個割人头的机会,结局好不凄惨。
想到一些老前辈嘴里说的全民都是运动员,人人都有好觉悟,李胜利不得不提前适应一下运动员的技能。
这样的技能,可是以后的立身之本,不然就会被风雨打透,甚至于被雨打风吹去。
进了门房,让李怀德在罗汉床上趴好,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应该是正经的处级,弄不好还是个副厅。
与一些人的朴实不同,李怀德是有体面的,李胜利自然不能让他光着膀子接受治疗。
解开中山装下摆的衣扣,抽出扎在腰里的白衬衫,就是留给李怀德的体面。
李怀德也不愧是个带着级别的运动员,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很严谨,有些一丝不苟的模样。
当然这在李胜利看来,就是道貌岸然罢了。
两人能不能合作,还得看李胜利的手艺,水准在李怀德的预估之上,合作就成功了。
拍不好这匹投机的野马,那合作就没法达成了,能得到的只是轧钢厂李副厂长的一番勉励。
双手擦了跌打酒,李胜利用了八法之中的四法,推拿按摩,对稍微有点腰肌劳损的李副厂长进行治疗。
过了李胜利的鬼手之后,未来的李主任,自然是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胜利同志,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手法?”
仔细的体察了一遍自己的情况,李胜利的手法着实不错,李怀德甚至略微找到了一些年轻时的感觉。
“正是!
这是八法之中的后四法,专门针对日常中的一些抻拉伤,也很适合没有基础的新手学习。
厂长只是劳于案牍,不太吝惜自身,不能为了服务工友不顾自己的健康啊!
厂长,近期最好喝一点同仁堂的史国公酒,那样可以很大的缓解疲劳。
如果可以,尽量弄上几副虎骨,我可以为厂长泡一些虎骨酒,有扶阳壮骨的功效。”
看着侃侃而谈的李胜利,李怀德眼里的惋惜更多了一些。
这是一个很好的打手,可惜没能走在一路,听着虎骨酒的功效,感受着轻松的身体,老运动员自然明白李胜利说的是什么。
“胜利同志,需要整副的虎骨吗?”
虎骨,对于别人而言,是珍稀的药材,但对李怀德而言,却是捎带手的东西。
轧钢厂跟东北有业务往来,别说他一个副厂长了,就是跑东北线的工人,都经常弄一些虎骨、豹骨回来。
“厂长先试一下史国公酒,那是减了虎骨用量的,有效果的话,厂长再考虑一下虎骨酒或是丸药。
虎骨、虎骨,自然是整副的才有功效,而且越多越好,虎骨要经过炮制才会有效。
各门传承有各自的配方,我学习的柳家传承,有一秘技,专门用于炮制虎骨,可集数副虎骨之功效于一炉。
柳家传承配药,虎骨越多越好。
一两副虎骨只能泡酒,十几副就能做秘制丸药了,功效可使八十老翁壮如少年。”
扯淡,云山雾罩的没法证实,也是中医的妙用之一。
中医多出‘神医’原因就在这里,柳爷那等货色,只要操作得当,也可以的。
一剂甘草汤,加上大白片,专治感冒咳嗽,功效立等可见,傍晚用药入夜发汗,几乎是放之四海皆准。
用这样的疗效做神医,由不得患者不信。
柳爷那边有秘方,只要李怀德敢弄虎骨,李胜利就敢给他秘药。
至于是损剂还是补益剂,对李胜利来说无所谓,对李怀德而言更是无所谓。
过把瘾就死,大把的人愿意抢着上的。
两人一个介绍药剂,一个打听药效,不等边上的人听明白,两个运动员之间的交流,就完事儿了。
看着颇合心意的李胜利,李怀德也不纠结于他的运动技能。
许多人都会,只是没有合适的场地,也抓不住合适的机会。
他李怀德能抓住,眼前的小年轻也能抓住,既然抓不住小年轻,抓他爹也一样有作用的。
“胜利,小小年纪,学习的能力跟学习动力,真是没的说。
看到轧钢厂子弟朝气蓬勃的样子,我们这些冲锋在前的,就更有动力了。
老李,你这腰伤也好了,也该加加担子了,进厂十几年,虽说技工等级没涨,但这是实际条件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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