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府王庄内,冯止左右各搂着一个婢女,场中一个姿色绝佳的美女在弹唱着,他张开嘴就有一个银酒杯送到嘴边,仰起脖子一饮而下。
黄庆拍拍手说道:“冯将军好酒量啊,不知我从成都府带来的这女子,唱的小曲可还喜欢?”
“自然是极好的,在下就是个粗人,没欣赏过这好听的曲子,多亏黄服正来到彭县,让咱开了开眼。”冯止接着又饮了一杯。
黄庆心道这冯将军说话就是舒坦,他无论到哪里,就算是尊敬他也是称呼他为黄公公。
在冯止这偏偏不点出来,而是很正式的称呼官职,心中是说不出的满意。
“冯将军若是喜欢,这女子直接带走,定能把你服侍的欲仙欲死。”
尤其是说道最后四个字,黄庆尽力不用阴测测的声音,想说话粗重些,但还是让冯止起了鸡皮疙瘩。
冯止十分配合的猥琐笑起来:“哪敢让黄服正割爱,在下送的那几味药,您可要记得吃,那样才能更好享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出来。
弹曲子的女子听到自己要被送给这个少年将军时还有些开心,没想到接着被拒绝,手中的曲调稍微有些快。
黄庆脸一下拉了下来,将头顶上的帽子直接仍了过去,两步走过去扇了起来,口中大骂:“贱人。”
冯止知道这些太监多少都有些心理变态,尤其是残缺的身子,皇帝都乐此不彼的想长生,太监当然也是乐此不彼想“完整”。
打听到黄庆在吃补药,也就硬着头皮找徐叔开了更偏门的大补方子。
这药吃不坏人,但冯止夸得天花乱坠,吃不坏人但也如同心理暗示一般,让黄庆觉得有点作用。
打完之后,黄庆气喘吁吁挥了挥手,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冯止也把散开的上衣重新整了一下,知道接下来要谈正事了。
果然黄庆开口说道:“冯将军可是缺银子?”
“自然,本将手下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廖巡抚给的还不够塞牙缝。”
“听到像冯将军竟然是满额的游击将军,在下一开始都不太敢相信。”
冯止知道自己动静这么大的在练兵,肯定引起了黄庆的注意,知道人数也不奇怪,继续说道:
“眼下流贼猖獗,川中没几处安稳地方,在下自然要保证有一支强兵,才能保住蜀王爷的安全嘛。”
黄庆听到冯止直说了蜀王,没提其他人,点头说道:“冯将军有心了,咱家定当如实回报给王爷,好教蜀府上下都知道将军的一片赤诚之心。”
“那不知在下想做点生意赚银子,黄服正可否提点在下。”
“好说,好说,欸?咱家的帽子呢?
哦,原来在这。”
黄庆从地上捡起那顶帽子,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戴上,边戴边说:“冯将军见谅,咱家刚才有点上火。
你也知道,咱来到了彭县得用上好的材料给王爷做衣服,当然也得做一顶新帽子。”
冯止眯着眼睛看着这场拙劣的表演,心中颇为鄙视,王爷戴帽子,谁都知道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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