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冯止将刘祚昌留下,闷声问道:“祚昌,觉得我安排的不妥?还是觉得自己干不了?”
刘祚昌低头说道:“啊,不不不,您的安排肯定自有道理,我怕我会误事,从小没吃过饱饭,跟着您能吃饱就很满足了,打头一次跟您杀那个老贼时,我就知道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只是我不认得字,也没大勇哥,仲甫哥那本事,生怕完不成交代的事。”
“不认得字就去读书,没力气就去练,不聪明就去想,遇到紧急情况,本将军的命就在亲兵部手里,想让老子死的快点,你就别好好干。”
刘祚昌咬着嘴唇,大声说道:“但凡有能威胁到冯游击的时候,那说明我已经死了!我定不辜负您的栽培!”
冯止点点头,来回踱了两步,继续说道:“你去募兵的时候,方式有些变化,不可像其他战兵部一样。
你去募兵时,当以孤儿为主,尽量寻一些跟你一样经历的人,或者家中长辈死于流贼、建奴之人,年龄控制在跟你差不多就行。”
刘祚昌疑惑道:“这样的话会不会战斗力太低了,我们恐怕打不过那些战兵。”
“短期内肯定不行,本将不会缺了吃喝,底子弱一点也没关系,很快就能补回来,但是必须要有狠劲,更要想进取,或者有复仇执念,纯粹想混吃混喝让他们滚蛋。
年龄必须是跟你差不多,否则你镇不住,募兵在你这里是宁缺毋滥。”
刘祚昌虽然没太明白背后深意,但还是牢记在心,打算好好去挑些不怕死的孤儿。
冯止看着刘祚昌关门出去,背靠木椅,喃喃说道:“古有羽林孤儿,而今我亲自来调教你们,等到几年后,建奴入关你们也该长大些了,霍去病十八岁为冠军侯,希望你们也能有所建树。
哼,八贼,到时候你的童子军终会跟亲兵部碰碰,老子给你个惊喜。”
……
冯止出门后,便找来蒋光亮,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走着,蒋光亮隐隐觉得有重要的事安排给自己,但忍住没发问。
“铁匠的事如何了?”
蒋光亮小心回道:“回将军,除了彭县,周遭郫县,崇宁都寻了一圈,总共招到十七名铁匠,其中只有几个江西人,奉新人并未找到。
已经跟他们说好,您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过来,只是有些人提了安家费和提前一个月付工银,他们怕来到这头一个月没有吃喝。”
“嗯,这是应当,等募兵后,本将不会待在彭县,会单独寻处地方,给他们炼铁锻甲。”
“王庄那块有什么动静?”
“属下也打听了,那个新来的黄公公对钱财兴趣不大,只是一直在搜集些补品,还有一些淫羊藿、菟丝子,属下亲眼见了有女人被抓进王庄。”
“哼,看来哪个太监都有这方面的烦恼,此事你办的好。”冯止表扬了一句。
蒋光亮压低声音:“属下还发现一件蹊跷事,虽说都是找些佃户苦工进王庄,但是每逢夜间便有几个青壮进入,再也未出来过,我靠近王庄时,警戒很严,没有机会进去打探。”
冯止又确定了一句:“你确定不是去当苦力?”
“属下确定,这些人进去时根本没有平常人为奴的那种表情,反而很是开心,而且许多人都是带刀进入,并未缴械。”
冯止不再言语,在思考着蜀府王庄在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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