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燃着火堆,但将士们还是在寒冷中挨过了去,清晨的山风更加刺骨,老天也没有放晴的意思。
秦书竹早早便寻到冯止,答应了他的条件,但前提是此次必杀掌盘子闯食王,最后没杀成功,立刻先斩冯止。
对此冯止先应付下来,叫他带着三个白杆兵轻装跟自己走,全体将士先听林震高的指挥。
自然是许多人不服,就算秦书竹下令也没办法做到,好歹也是正八经的官兵,凭什么听一个衙役指挥。
冯止则是早有预料,他一开始就是只想保持壮班的独立性,不想让自己人听令于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只得将想要跟着去的秦缵勋安排下来,暂时名义上掌管所有人,壮班除外。
十人在冯止的带领下,与昏暗的天色逐渐融为一体,消失在山中。
山坡上,冯止等人正在耐心等待着,看着前往不少流贼在往坑里填土。
“我说,咱们好不容易挖好的陷阱,就这么再填了,合着白折腾一场。”
“少皮开,抓紧干,咱们闯食王老爷来了,现在追着官军到处跑呢,哪还用的到这些陷阱,已经有几个不熟悉的兄弟掉进去了,咱们抓紧填实了。”
秦书竹纳闷冯止怎么能摸到流寇老巢来,开口警戒地问道:“你怎会认得此地,莫非你来过还是说你原来就是贼人?”
“说好了只做不问,我自有办法知晓,不过这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算卦算出来的,我原来是干什么的你在彭县没听到?”冯止阴阳怪气道。
秦书竹被回怼了一嘴,哼了一句便不再言语,继续看向前方。
终于,半个多时辰后,这些人拍拍手从此地离开,准备返回寨子里,丝毫没发现后面已经跟了个“尾巴”。
刘祚昌脑袋上用树藤条扎成一个小帽,浑身都是大厚树叶,脸上还抹了泥巴,离远了看如同一团草,静悄悄向着冯止问道:
“班头,咱们每个人都弄成这样,贼人真就看不见?”
“那是自然,告诉你这叫迷彩服,山地作战好使呢!秦将军不愧是女中豪杰,这一身脏竟能忍受得了。”
冯止回答完还不忘揶揄秦书竹一句,然后没有丝毫回应。
终于到了大营前,发现周围巡逻的人很多,想溜进去根本不现实,几人小心翼翼的在山坡上,围着整个营寨绕了一圈,大体地形冯止已了然于胸。
“休息会,等入夜抓舌头。”
冯止抬头张嘴,天上的雨水落入嘴中,解了解渴,就着早就被泡发的饼子,吃的津津有味,边吃手上在地下还画着什么,随即被雨水冲掉。
……
“这一天可真够累的,毛都没看见,狗日的官军跑到哪去了?”
“小点声,你这抱怨声传到大王那你死定了。”
一队流贼从远处返回大营。
其中一名流贼队长骂道:“湿你北的,晚上咱们这队还得巡夜,这大雨天的,老子想暖和暖和都不行。
老王,晚上再搞坛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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