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吴不知在密林的小路上七拐八拐的绕着。山高林密,曲径通幽,若不是吴不知现身,二人是如何也找不到这青鸟斋的。“如若老夫不出现,谅你这郑家小丫头也不敢真的烧我的林子吧!”走在前头的吴不知突然冷冰冰的说到。“素问青鸟斋能知天下事,肯定眼线遍布天下,更何况是自家门前呢,所以自我俩进入这林子,一举一动前辈肯定都了如指掌,我们既然找不到前辈,只能以烧林子为由,逼前辈您现身,即使找不到前辈,小女断不可能真的烧林子的!”其姝着实有些后怕,刚刚确实鲁莽了些,若非吴不知手下留情,恐怕自己刚刚拿出火折子的瞬间就横尸当场了。
“哼,胆大妄为!”吴不知头也不回,冷哼一声。其姝见吴不知冷若冰霜,却也不是无理蛮横之人,但仍对他刚刚冒然验证自己和剑秋爱情的忠贞行为有些不悦:“小女不妨大胆猜测一下,前辈的青鸟斋应该就你一个人吧,你遍布天下的眼线应该就是这些鹩哥!”
“你,你怎么知道?”吴不知停下步伐,转头惊讶地看着其姝。剑秋见吴不知反应如此之大,有意无意地将身子挡在了其姝前面。其姝轻轻拉了一下剑秋的手,表示没事:“若是青鸟斋门下弟子众多,恐怕我二人刚刚踏入密林就会被巡逻弟子驱离,试想连守门的弟子都没有,凡事还要斋主亲自出马,这青鸟斋定只有前辈一人无疑了。可前辈能搜集天下情报,门下却没有弟子,又看见前辈肩膀上的两只鹩哥如此通人性,所以晚辈猜测这鹩哥便是前辈的眼线。”
“不错,没想到这郑弘礼又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儿,能看透我青鸟斋秘密的,恐怕这世上都没几人。世人凡听闻过我青鸟斋的,都以为我青鸟斋能搜集天下情报,肯定势利极大,所以都十分忌惮,不敢招惹。殊不知这青鸟斋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帮我搜集情报的是我饲养的成千上万只鹩哥。不过有一样你这小丫头倒是猜的不对,这青鸟斋可不止我自己,还有老夫的女儿!”提起自己的女儿,吴不知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走吧,马上就快到了!”吴不知语气中少了些冷漠。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纪纲坐在太师椅上,一旁的侍女剥好了荔枝放入樱桃小口中,然后嘴对嘴喂给了纪纲。“启禀大人,暂时还,还没有那孽贼的消息。”跪在地上的锦衣卫心惊担颤地回头偷偷望了一眼身后的虿坑,成千上万条毒舌交织缠绕在一起吐着信子,屋内全是“嘶嘶”声。
“办事不力,美人觉得应该如何处罚他?”纪纲用手轻轻摩挲着那侍女的脸颊。“推入虿坑,受万蛇噬咬!”那侍女虽长得美艳,但心思却歹毒无比。“大人饶命啊,求大人再宽限小人几日,小人一定可以找到孽贼,大人饶命!”那锦衣卫磕头如捣蒜,裆下一热,竟然吓得失了禁。
“听到没有,就依美人之见!”纪纲毫不理会那锦衣卫的哀求,手一挥,旁边的卫士架着已经瘫软的锦衣卫用力扔下了虿坑,哀嚎声立马响彻云霄。其他几个跪在地上的锦衣卫无不吓得面如白纸,战战兢兢。“他们几个该如何处置啊?”纪纲一指跪在地上的几人,几人立马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也一并推入虿坑吧!”那侍女站在虿坑边上,望着里面已被毒蛇裹成粽子的锦衣卫,眼神中竟有些兴奋。
“没想到你如此的蛇蝎心肠,我怎敢留你在身边服侍我。既然你如此喜欢这虿坑,那就让你亲自下去感受一下吧!”说罢纪纲直接拎着那侍女的胳膊,用力一甩,将侍女扔进了虿坑。“再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纪纲慢慢走到了那几个锦衣卫面前。听到不用死了,几个人精神一松懈,身子更软了,趴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动了,这才感觉后脊背有些发凉,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襟。“大人让卑职做什么,卑职绝无二话,卑职愿肝脑涂地,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一锦衣卫挣扎着跪了起来。
“我让你们去给我抓些铁匠,然后监督他们做武器盔甲。记住此事绝密,万万不可泄露,一旦泄露,我杀你们全家。另外,此事完成后我重重有赏!”“可,可是大人,私造武器盔甲是死罪,还望大人三……”那锦衣卫还没说完,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再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自己喉咙里的“咯咯”声,接着眼前一黑,头颅与脖颈分开,滚落到了地上。
“啰嗦!其他人还有问题吗?”一精瘦男子阴鸷着脸甩了甩钢刀上的血。此人便是纪纲的心腹-镇抚使庞瑛。“愿听大人安排!”看到刚刚那锦衣卫身首分离的惨象,几人哪还敢说什么,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热血,忙答应道,怕回应慢了都会惹来杀身之祸。“庞瑛,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操办,另外将这几人的家人都接到京城来,方便照顾!”说完,纪纲转身离开屋内,深吸一口气望着皇宫方向:“朱棣,等着老子来取你的皇位和性命!”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是谁闯咱们家林子了?”一妙龄女子蹙着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但可惜的是不知什么原因,双腿有了残疾,此时正坐在竹椅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打量着剑秋、其姝二人。
“见有人来也不打招呼!真是越来越无礼了”吴不知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女子的头。那女子这才回过神来,忙和剑秋二人问了好。“这丫头乃是老夫的小女,名曰吴不晓,几年前不慎跌断了腿,一直未愈。实不相瞒,此番将二位带到寒舍,一是感激这小子救我鹩哥的恩情,二来确实是有私心,想让你这小子帮我小女瞧一下腿!”吴不知心存私心,终究有些愧疚,脸色有些难看。“前辈不用内疚,晚辈这就为令媛一瞧,只是晚辈医术不精,害怕……”剑秋不敢随意夸下海口。“没事,不管你能不能治好小女的病,老夫都将履行诺言帮你的。”吴不知看出了剑秋的疑虑。“好,那姑娘冒犯了!”说罢,剑秋背过脸去,手伸向了吴不晓的腿。越摸剑秋心中疑虑越深,好半晌,剑秋收回了手,满脸疑虑:“前辈,不知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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