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秋的第一想法是圣医教遭袭击了!“再快些!”剑秋催促着身前驾马的祝战。果然不出剑秋所料,行了不久,就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身着打扮与圣医教弟子无异,那两人胸口上插了一支弩箭,脸色乌黑,身中剧毒而死。越往前行,地上的尸体越多。山门前,几十身着白衣,手持长剑的圣医教弟子在燕锟的带领下正与唐门弟子激战,燕锟和一身着黑袍,脸色阴翳的男子打的难舍难分,那男子便是唐鹫的长子,未来唐门的门主—唐钰。
唐门弟子人数占优,不时有圣医教弟子受伤,受伤的弟子无不立马倒地,口吐白沫,死相极惨。原来,玄元子向唐门宣战后,就怒气冲冲地带领弟子去攻打唐门了,为对付唐门中已入意级的老怪物—唐天应,百里长风也随后赶去,就留下受伤未愈的燕锟和几十名弟子镇守山门,未曾料到,那唐门趁圣医教后方空虚,竟趁虚而入,偷袭了圣医教,镇守山门的弟子仓促应对,损伤惨重,逐渐陷入劣势,但圣医教内,有各个弟子的家人,所以即使节节败退,弟子们仍然拼命抵抗,无一人畏战逃跑。
重伤未愈的燕锟咬着牙苦苦支撑着,眼看周围师弟相继倒下,燕锟心似滴血,但被唐钰缠住,束手无措,自己因伤势原因也逐渐落入下风,唐钰发现燕锟有伤在身,加紧攻势,燕锟有些招架不住。攸宁率先骑马赶到,望着战成一团的众人,很是担心花姑子的安危,拔出佩剑,向山门走去,剑秋随后赶到“祝兄,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惹祸上身,早些走吧。”剑秋一边下马,一边从背上取下玄铁重剑。“尚兄此言差矣,圣医教蒙难,我怎能袖手旁观。”说罢取出折扇,手一甩,几枚钢针飞出,正中近处的几名唐门弟子。剑秋感激地看了一眼祝战,冲向战团。几名唐门弟子瞧见剑秋冲来往前围了上去,剑秋速度不减,如脱弦之箭,其中唐门弟子手持两只精铁鬼爪,鬼爪间用铁链连接,望着冲来的剑秋,鬼爪一扔,抓向了剑秋的胸口,剑秋手中重剑一抡正中飞来的鬼爪上,“砰”的一声,鬼爪倒飞而回,抓在了那弟子的面门之上,瞬间抓下了一块皮肉,那弟子顿时血流如注,破了面相,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嚎起来。
剑秋望了那弟子一眼,有些心惊,没想到那鬼爪如此毒辣,一触便破皮少肉,想来那弟子没少用这凶器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今日如此也算咎由自取。唐门弟子见那弟子如此惨象,大喝一声,各种兵刃朝剑秋身上招呼过来,若是以前,剑秋可能招架不住,可今非昔比,剑秋施展灵蛇身法,配合着玄阳剑法,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眼前围着他的唐门弟子击倒在地,然后奔向了攸宁。此时攸宁郑和一手持双钩的弟子纠缠,那弟子身手极其灵活,耍起双钩来形如波浪,起伏转折很是流畅,攸宁也不遑多让,使出浣纱诀来,大开大合,白衣飘飘,犹如燕飞蝶舞,极具观赏性。剑秋如入无人之境,对拦截他的唐门弟子往往随手一招击败,迅速来到了攸宁身边,提剑刺向了那手持双钩的弟子,那弟子也算是江湖老手,反应极快,单手持钩去压,岂能阻挡剑秋这倾尽全力的一击,鹿角钩撞到剑秋的玄铁重剑上,直接被弹开,玄铁重剑以排山倒海之势刺到了那弟子身上,剑尖并未入肉而进,反而将那弟子远远戳飞出去。
那弟子肋骨被戳断三根,以手撑地想挣扎着起来,胸口一疼,倒吸一口冷气,又摔倒了地上。攸宁吃惊地望着剑秋,她只听说了剑秋被幻湮传了内力,本来实力和她相差无几,没想到已经厉害到如此地步了。感受到攸宁的眼光,剑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她笑了笑,又提剑加入了战团。
此时燕锟已到了强弩之末,面对着手持骨链的唐钰,只能频频后退,拼命招架,看着剑秋武功如此高强,燕锟大喜过望,如此一来,各圣医教弟子的家属总算是脱险了。如果今日被唐门的人攻破山门,恐怕圣医教内的所有人都会被屠杀殆尽,待攻打唐门的弟子回来,不用问罪与他,他也万死难辞其咎。心里一放松,燕锟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失神手中长剑被唐钰的骨链缠住,燕锟想挣脱,但有伤在身,不是唐钰的对手,长剑被唐钰生生拽了过去。接着唐钰飞起一脚,踢在了燕锟的胸口上,燕锟被踢到在地,旧伤复发,口吐一口鲜血,失去了再战之力。此时,唐钰已经注意到了剑秋,本来稳胜之局,却因剑秋的到来出现了变数,令他很是恼怒,看样子越拖对他这一方越是不利,唐钰不再犹豫,胳膊一动,骨链抽向了地上的燕锟,那骨链上端连接着黑色小刀,带有剧毒,若是被击中,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几枚钢针朝唐钰后心射去,使唐钰不得不转身应对,骨链呼啸而过,几枚钢针被击的四处乱飞,恰巧唐门的弟子在其周围,那几枚钢针随被唐钰格开,却射中了几名唐门的弟子,那几名弟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唐钰四处观望,注意到了还保持着发射钢针姿势的祝战,骨链一甩,朝他狂奔而来。祝战望着满眼喷火的唐钰,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一边快速奔跑,一边大声嚷叫“尚兄,尚兄,快来救我!”正打的兴起的剑秋听到祝战呼救,急忙击退了正与他交手的弟子,身形一闪,朝祝战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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