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枢率领几名踏白士乔装来到了童家的势力范围:“你们分散开来去打听消息,我潜入童家去抓个舌头。两个时辰后在这汇合”维枢的语气不容置疑。“可是,少爷……”其中一踏白士想劝阻维枢,毕竟只身一人潜入人家地盘危险程度可想而知,可没等那踏白士说完,维枢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童家后花园,一只耳朵的童信手拿皮鞭正疯狂地抽打着一个婢女,那婢女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背上已满是血痕,衣服也已破烂成缕,“叫啊,给我大声的叫!”光是鞭打已经提不起童信的兴趣,只有听到惨叫声才能令他感到一丝丝的兴奋,可那婢女也是倔强,抱着必死的心态紧紧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慢慢滴落到地上已汇聚成一小滩。童信见那婢女坚持,顿时怒从心起,还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手中鞭子不时地加重,不一会儿那婢女就痛昏过去。
童信朝旁边的男仆一摆手,那男仆被吓得身子一颤然后迅速提来一桶井水浇到了婢女身上,那婢女痛哼一声醒了过来。童信一把捏住了婢女的下巴将她拎了起来,满脸戾气的盯着她“不叫是吧,那就永远别出声音了”。说罢从靴子内抽出一把匕首,往婢女口中抉去,瞬间将那婢女的舌头剜了下来。那婢女仍是不屈,虽口不能言但怒目圆瞪死死盯着已经发狂的童信,口中鲜血啐了他一脸。童信冷笑一声,手中匕首在那婢女眼前一划,那婢女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丝毫光亮。“扒光她的衣服,将她丢到大街上去。注意别被老爷看到。”童信掏出白手帕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一边朝那男仆吩咐到。
童胤站在后花园的门口,远远地望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童信自幼丧母,童胤对他极其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使其养成了骄横的性格。几年前,童信和维祯比武,结果丢了一个耳朵,使其变得愈加残暴,动不动就对下人拳脚相加,并以此为乐,有不少下人都惨死在他手中,童胤曾多次告诫阻拦,但童信仍是屡教不改,变本加厉,童胤只得装作看不见。待下人将那婢女拖走,童胤才慢慢走了出来。“信儿,你过来一下”童胤手里拿着一个纸条向童信走去。童信忙将已经染成血色的白手帕藏到了袖子里:“父,父亲什么事?”童胤将手中纸条递给了童信,童信看完格外激动:“这是真的吗?今日我我要用他郑家的血来祭奠我的耳朵。”童信大笑着摸了一下左侧光秃秃的脸颊,目露凶光。
“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给我们送情报?”说完童胤又从袖中掏出一纸条“上次的纸条上说当年郑霸先身受重伤并没有死,隐居在**门侧峰,你爷爷得知消息后立马赶了过去,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让我很是担心。这次纸条上面的字和上次的应该处于一人之手。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会不会是江师叔?”童信反问到。“绝对不是。”童胤坚决地摇了摇头。
“父亲,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开始疑神疑鬼的!爷爷已经突破到意级,在这世上鲜有敌手,有谁能伤害到他!再说现在是在我们童家,谁又敢耍什么阴谋。所以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就将铁血卫交给我,今天就给郑维枢来个瓮中捉鳖,让他有来无回。”童信摩拳擦掌,已经难掩心中兴奋。童胤觉得童信说的颇有些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年纪大了变的多疑了?”童胤一边往外走着一边不住地想。
童家,不同于其他门派深隐在大山之中,它却处于熙熙攘攘的闹市。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夜幕开始降临。童家门前的灯笼按时被点亮,门前的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仅有三三两两的人匆匆走过,但都有些忌讳似的故意避着童家的大门,深怕一不小心惹上那小魔王—童信。维枢头戴斗笠,将长枪拆成了两节背在身后,远远的盯着童家的大门。初秋天微凉,露水沾衣使本来就衣着单薄的维枢打了个寒战,维枢运转内力将被露水浸湿的衣服给蒸干,双手抱胸,等着夜色的笼罩。等待的时间漫长无比,终于残月挂上了梢头,宁静的深夜里,一声长长的“吱”声如同一个信号,维枢看见童家将大门关闭,立马把斗笠扔在了地上,朝墙边跑去,速度越来越快在离墙五尺左右时,脚一点地越过了近丈高的院墙,动作一气呵成并无半点拖泥带水。
墙内正是童家的后花园。维枢轻轻落在一片竹子后,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无引起别人注意后,蹑手蹑脚朝一个石头前的守夜弟子背后走去。由于已经入秋,虫鸣鸟叫少了许多,使深夜格外寂静,维枢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深怕发出发出丝毫的声音,走到那守夜弟子身后慢慢抽出了匕首,然后突然出手,一手往那弟子嘴上捂去,另一只手将匕首架在了那弟子的咽喉处,可刚刚手触碰到那弟子,才发现原来是个稻草人,维枢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就欲逃走,本来寂静悠黑的花园突然响起“沙沙”的脚步声,灯火通明。“来了还想走?将命留下。”
说话间,童信已率领着铁血卫将维枢团团围住。“哈哈,郑维枢我等再次恭候多时了,还记得当年你弟弟将我耳朵刺下时你也在场,今日先用你的血来偿还我,来日我会亲手将郑维桢一点点折磨死”。童信想象着将维祯折磨至死的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维枢看着周围身披轻银甲的众人,并无半丝慌乱,缓缓取下背后的两截长枪,慢慢拼到了一起,然后一抖枪花,右脚往后一步,做出了迎敌的姿势。铁血卫大呼一声欲想维枢压去,被童信喝退“我要亲自会会他”说完,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了两把五尺铁枪,铁血卫各自后退了几步,给童信和维枢留出了足够的场地。“你打不过我的,还是一起上吧。”维枢冷漠地看了一眼童信,语气平淡地说到。本来心气高傲的童信被维枢的轻视和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往前猛冲几步,手持双枪分别刺向维枢的咽喉和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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