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三兄弟!
赵钰没想到,自己竟然抽出了这三位大拿。
这三兄弟中,除了长兄贺拔允名气较低外,贺拔岳和贺拔胜都是南北朝时期北朝鼎鼎有名的人物。
尔朱氏一族被剿灭后,权臣高欢掌控北魏朝堂,宇文泰曾私下对贺拔岳说,“高欢非人臣也。逆谋所以未发者,惮公兄弟耳。”
高欢对贺拔兄弟三人的忌惮,由此可见一斑。
“可惜,明日就要发动,朕现在也来不及派人手寻找这三人了。”
赵钰喟叹良久,返回福宁殿歇息。
第二日,正值休沐日,宫中突然传出消息,说御医诊脉,皇贵妃黄子欣有喜,接着,皇贵妃便让人传信与太和王府,希望父亲太和王能入宫与自己一聚,共叙父女之情。
消息传到太和王府,黄景明还未表态,黄文博已经急不可耐的说道:
“大兄,此乃天赐良机!大兄此时若不取,必受天咎!”
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当皇弟了!
“王爷,此事需慢慢商议。”
一旁的吴逸之说罢,见黄景明看向自己,又解释道:
“在下只觉得这时间有些太巧了些,王爷您刚回京,黄贵妃这边就传来了喜讯。”
黄文博冷哼一声,道:“怎么,逸之,你怀疑我那子欣侄女?”
吴逸之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黄文博,向他拱了拱手。
“皇贵妃对王爷的孝心,自然坚如磐石,只是,逸之担忧的是,怕这份孝心被他人利用,成为对付王爷的工具。”
“那你说应该如何?我那侄女都这般说了,总不能伤了她的心。大兄,你说呢?”
说罢,黄文博看向此事唯一能做主的黄景明。
“正如文博所言,子欣乃本王爱女,焉能害本王哉?”黄景明思索片刻,又道,“不过,逸之所言,也不无道理。为防万一,本王还是需多加防备才是。”
当然,在他心中,就那小皇帝那个胆气,根本就升不起害自己的心思来!
目光瞄向一旁低头沉默不语的王朴,黄文博笑眯眯问道:“文伯先生有何可教本王的?”
见众人目光尽数望向自己,王朴心头叹了口气,起身拱手道:
“王爷如今大势已成,在下无话可说。只求王爷为大楚民心社稷着想,高抬贵手,放陛下一条生路。如今我大楚群狼环伺,经受不起太大的动荡了。”
“哈哈,先生真乃忠臣,这个时候还为那小皇帝着想。”
黄景明朗声长笑。
笑罢,他才说道:“也罢,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本王就不与陛下为难。只要陛下识趣,本王日后封他一個侯爵之位又如何?只是,此事之后,还请先生真心助我。”
王朴肃容抱拳,道:“君子一言。”
黄景明抱拳回礼。
“驷马难追!”
心中下了决定的黄景明开始安排一应事务来。
“钟毅、孟冲、张六奇、姜广涛,你们这几位各部尚书,立刻带着我们的班底,在明日早朝时弹压百官;文博,今日禁卫是由谁值守?”
“本来是张绣那小子,只是今天清晨他便派人来报,说是昨夜吃坏了肚子,请另寻都指挥使代他值守。小弟本来准备安排范将军。”
黄文博回道。
“春暖鸭先知,秋寒落叶晓。张都指挥使估计是看事情不对,先缩到一旁了。这样也正好省了本王的事。范将军,将宫中禁卫分为两部,一部去往陛下寝宫,一部前往太后寝宫。本王已经得到消息,那说‘陛下欲害本王’的流言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
说起太后,黄景明不屑的哼了一声。
“大行皇帝殡天,武宗一脉尚未,她这个太后在宫中已经没了依靠,就这般还敢在本王面前蹦跶,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量。等到此事结束,老夫倒要好好问一问这位前太后。”
“喏。”
范镇起身,拱手应道。
“高侍郎,武库那里就麻烦老大人亲自跑一趟了。”
“王爷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
高詹起身,捋着胡子笑道。
“以防万一,若宫中有诈,那丫头被小皇帝迷了心窍,掉头对付胜负,那诸位尚书这边依然照旧,范将军太后那边就不用管了,直接领兵把那暖春阁也给老夫围了!”
说到这里,黄景明身上隐隐显出犹如猛虎般的凶厉煞气来。
“我等,谨遵王爷之命!”
众人齐齐躬身应下。
“好,过了今晚,便是改朝换代之时,到那时,诸君皆是从龙功臣!”
黄景明话语中满是自信与霸气。
说罢,他陡然转身,眼中爆出精光,龙行虎步一般朝着王府大门走去。
今天,他倒要亲自看看,这皇宫之中,是不是龙潭虎穴!
黄景明走出王府,沿着御街直奔皇城。
路上,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儿童歌谣声,不由慢下脚步,吩咐亲卫道:
“你去问问那几个小儿,唱的是什么?”
不多时,亲卫回返,说道:“王爷,那些小儿唱的是一首七言绝句。”
说着,将七言绝句内容一一说于黄景明听,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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