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张维贤等人觉得不对劲,但事情紧急,能见到陛下还清醒最为重要,也跟着加快脚步走。
几人跟着王安冲进去,都没分精力注意午门、皇极门值守人员的事,
只有成国公朱纯臣走在最后,看到骆思恭、看到值守的大汉将军有许多都认识,眼神中满是的得意与兴奋。
他问骆思恭道:“宫里无关人员呢?”
“除了后宫、东宫和乾清宫的,都关在皇极门了~”骆思恭指了指最巍峨的皇极门,示意人都看管在里面了。
“好~午门你的人也能搞定?”
“可以,但是长安门、承天门只有半数是我们的人,因为可靠的人手就这么多了,后面要成国公想办法。”
“你就别担心我了。”
朱纯臣虽然才三十多,比骆思恭年轻二十多岁,但是这次计划里,他才是最关键的人之一,兵马方面的布置必须听他的意见。
他根据这几天反复熟悉的宫内布局,思考整个计划有无疏漏。
皇极门是午门跟乾清宫的正中间,此门也是除皇极殿以外的最高点,打起来进可控制乾清宫,退可驰援午门,还能可以俯瞰宫内。
南边的午门算是内皇宫防守最严密的屏障,现在也多是自己人在那,一下子就能控制。
有点难度的是外宫墙的承天门和左右长安门,大军要从长安街开进宫内,必须过这三道门。
当年曹吉祥、曹钦之反,就是无法过左右长安门这第一道屏障,东边的东安门也一样无法突破,最后厮杀接近一天败亡。
“我成国公一族可不是曹吉祥、曹钦之流可比,我可是老朱家的忠臣,会成为再次拥立的第一功臣!”
他跟着走到乾清宫,看到杨涟、刘一璟等人都在乾清宫外等着,只有司礼监的王安、魏朝和首辅方从哲的身影不在。
“贤侄成国公,方才为何走得慢了?我们武勋的忠诚可不能落后于文官。”英国公张维贤看到他便直接将他叫到身边,说的话也是带有叮嘱的意思。
朱纯臣恭敬回道:“回伯父,我在十二人里算是晚辈,自然不该走在长辈之前。但伯父一提醒你我代表着武勋,这才发现自己错了。”
“哦……贤侄也是有心了。”
张维贤看似没有多想,立刻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乾清宫方向。
朱纯臣其实挺怕张维贤的,资历、辈分和人脉全都压着他。但是想想能骗过这个老家伙,几個时辰后就再也不用对他恭敬,内心就一阵兴奋。
看着多数人都不让进乾清宫,他又心里骂道:这太子在搞什么鬼把戏?不过越搞这些,越能给他扣罪名。
他离开皇极门去乾清宫。
骆思恭依旧守在这里,以陛下病重、遵照旨意控制流言、防范偷窃和私入的名义控制主要几门。
皇极门门楼里。
印绶太监刘时敏,以及几十名负责宫中各项事务的万历老人都被关在这。
“已经半天了,依旧关着我们。”
“说是防止传播谣言、防止偷盗,可后宫哪里轮得到我们靠近?”
刘时敏和这批太监大多是在宫里前面跑腿做事的,不是后宫里面侍奉的。
“等一下,我看到托孤大臣们都往乾清宫去了。”有一个子高的,即使有锦衣卫隔着,也看到刚才大臣们过去了。
许多人愁眉一展,觉得只要大事确定了,就不会一直关着他们了。
“有点不对劲。”刘时敏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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