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丁母一脸慈爱的说道。
说话间,她这才看到后面的林胜利,于是便看向丁秋楠,疑惑的问道:“楠楠,这位是?”
丁秋楠拉过林胜利,笑嘻嘻的介绍道:“妈,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好朋友林胜利,他今天也是来看您和爸的。”
林胜利,那个自己闺女口中的那个男的好朋友?
就是那个给丁秋楠买了自行车的那个人?
还好朋友,确定不是男朋友?
这孩子,男朋友就男朋友呗,还男的好朋友,这都上门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阿姨好。”见丁母望向自己,林胜利赶忙礼貌的问好。
丁母顺着声音望去,好一个气质非凡的帅小伙。
丁母上下打量了林胜利一番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小林同志,你好你好。”
“快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赶快进屋。”
随后,丁母看到了丁秋楠放到地上的两个大袋子,还有林胜利手上拎着的一堆东西。
“楠楠,你这又乱花钱了,你回来就回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你给我和你爸的钱,够我们俩花的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给自己攒点嫁妆了。”
说这话的时候,丁母看了看丁秋楠,还看了看林胜利。
丁秋楠摇晃了一下丁母的手臂,撒娇道:“妈,我才不要嫁人呢。”
说完这句话,丁秋楠仿佛想到了什么,冲着林胜利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对着丁母说道:
“妈,这些东西都是胜利买的。”
“他说第一次来看望你们,怎么也不能空手来。”
“我都说了不让他买这么多,他非不听。”
虽然丁秋楠的话里好像是责怪林胜利,但那个语气和表情,无不透漏着幸福的骄傲。
丁家租住的这个房子不大,二十出头的面积,最多能有个二十二三平,就是那么个一室一厅一厨的格局。
虽然房子不大,但被收拾的很是整齐干净,面积不大的客厅里,摆放着几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让人一看就感觉这个家庭是有文化底蕴的。
丁秋楠父母住的这间房子的入户门,是开在厨房这边的,穿过厨房后,林胜利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想来这就是丁秋楠的父亲,丁如山了。
“老丁,楠楠回来了。”丁母笑呵呵的说道。
“爸,爸,我回来了。”丁秋楠一进屋便喊道。
丁如山放下手中的报纸“听到了,我还知道你带了朋友回来,不给我介绍下?”
丁如山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头上已经有不少泛白的发丝,戴着眼镜,颇有一股书卷气。
而丁如山和丁秋楠说话的同时,眼神不住的打量着林胜利,很有审视的味道。
丁母走过去,小声的给丁如山介绍林胜利,听完了丁母的介绍后,丁如山再看林胜利的眼神就有些意外了。
“你好,你就是小林同志吧?
“听楠楠说,你在厂里一直很照顾她,我这闺女在家都被惯坏了,不怎么懂事,给你添麻烦了。”丁如山笑呵呵的说道。
“叔叔好,不麻烦,都是应该的。”林胜利笑着回道。
自从丁如山被开除,外加从原来的房子里搬出来后,丁家的日子,实在是过得不咋样了。
没被开除前,虽然前两年他就已经不是医院的主治医生了,但好歹也是有个工作,每个月甭管咋地,都有个几十块钱的工资。
加上那时丁秋楠的工资,一家人虽说过得不算太富裕,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可几个月前,他既没了工作,他们家也没了安身之所,相应的一切福利待遇也全都没有了。
虽然今年丁秋楠的工资涨了上去,挣的钱也差不多够一家人花销的了。
但是,现在这租的房子要钱,各种吃喝拉撒什么的,都得额外的多花钱。
这总是花闺女的钱,这让丁父丁母总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哪怕是丁秋楠每个给家里的钱也不少,但丁父丁母也是不舍得怎么花,就想着能给丁秋楠攒着当嫁妆。
今个林胜利上门,虽然丁父丁母很想保持身为父母以及见过世面的大人形象。
但是,这林胜利一出手,整整六瓶上好的西凤老酒,几罐好茶叶,几条好烟,蜂王浆、麦乳精,各种水果罐头、午餐肉、牛肉罐头、几种鱼罐头,二十斤猪肉、两只鸡、一板带鱼,外加一大堆的各种糖果点心,还有很多他们都叫不上来名字的好东西。
这些东西,可是把丁父丁母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了,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以前丁父在医院当主治医生的时候,这里面的很多东西他都没见过,更何况是这个量了。
这林胜利头一次来就出手这么大方,要说他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他们的,这说出去谁信啊。
这丁秋楠拉着丁母的手,坐到了客厅的一边,俩人小声的说起了悄悄话。
而林胜利则是陪着丁如山喝茶。
林胜利慢条斯理的给丁如山泡上茶,这茶,并不是林胜利从上面那里,或者宿老伯家顺来的。
因为那个茶叶实在太少了,都是一小罐一小罐的,感觉拿出来送礼貌似不太好看。
而今个林胜利拿出的茶叶,虽然赶不上那些茶叶,但也相差不算太多。
毕竟这茶叶,是供应林胜利这个对应级别而配给的,市面上可是根本买不到。
要知道,林胜利除了在轧钢厂有级别外,他在各个机部里可都是兼着职呢,而且兼的职位都不低。
再加上各个机部都紧着和林胜利打好关系,这发给他的东西能差的了吗。
丁如山不知道多久没喝过这种好茶了,而且貌似这茶,比以往他喝过的都要好。
轻轻的品了一口后,丁如山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不由的感叹道:“好茶啊,好茶!”
林胜利笑着给丁如山续杯,一切显得非常自然。
“小林,听秋楠说你也在轧钢厂工作,还是领导,这么年轻就当领导了,真是年轻有为。”
“对了,你在你们厂的哪个部门工作?”
“是什么职位啊?”
虽然听丁秋楠说过,林胜利是轧钢厂的领导,但具体是什么领导,丁秋楠可从来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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