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罗飞就和杨肃汇合。
两人去警队报了个到之后,就直奔杨家村。
好在有王文斌的案子打掩护,两人也不用担心杨大伟会起疑。
打着找线索的名义,两人光明正大的在杨大伟家附近观察了一番,确定对方还在家睡大觉之后,两人就又犯了愁。
人没跑,可是接下来要怎么监视又是个大麻烦。
毕竟农村可不比城里,城里小区楼下停辆车,可能十天半個月都没人会注意到。
但是农村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立马传遍全村,更何况还是停一辆车在村子里,所以他们想要在农村蹲守杨大伟并不现实。
当然罗飞的能力,能保证做到不被发现,但他也要休息,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
最后两人商量了一番,一致觉得村里这块还是得找村里的人帮忙盯着。
而这个最佳人选,除了村长杨天福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因此罗飞立刻找到杨天福,让他协助警方查案,让他每天帮忙留意一下杨大伟的行踪,当然他没有傻乎乎明说怀疑杨大伟杀妻,而是说觉得杨大伟可能在聚众赌博。
他这个说法确实也有一定的依据,毕竟杨大伟每次出门一趟就能赚不少钱,这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可思议,但如果是聚众赌博,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所以杨天福没有丝毫起疑。
杨大伟虽然是杨家村人,但杨大伟做人做事实在是太失败了,村里人就没有人愿意跟他来往的,村长杨天福也是,要不是没有那个权利,他早就想把杨大伟这混蛋赶出杨家村了,所以听了罗飞的话,杨天福二话不说表示一定帮忙。
随后罗飞又提醒他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杨天福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之后罗飞又交代了一番,这才从他家出来。
回到车上后,杨肃立刻问道,“怎么样,他同意没有。”
“同意了,以后杨大伟在村里的情况就由他帮我们留意,咱们就不用再上来了。”
“那咱们就先回去,然后下午再去棋牌室等着。”
“先不急,反正都来了,不如再在村里转一圈。”
“还转什么?”
“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如果能找到陈茶华的尸体那就好了。”
杨肃并不知道罗飞有罪恶之眼,能看到附着在冤死之人身上的黑气,闻言多少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了。
毕竟杨大伟又不是傻子,真要杀了人肯定早就把尸体处理干净了,哪可能让他随随便便就发现了。
真要那样,杨家村的这些人平时进进出出早就该发现了。
不过他们现在的线索少得可怜,所以四处转转也不是什么坏事,万一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杨肃最终还是决定陪罗飞转一下。
这样,两人果然就开始在村里四处转悠了起来。
这两天因为水渠边那具尸体的事,警察三天两头的在村里跑,所以见到他们在村里走动,大家也不意外,相反还有不少人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当然八卦案情的人居多,不过都被他两四两拨千斤的给打发走了。
杨肃最终还是赌失败了。
两人在村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在回去的路上,罗飞始终一言不发。
杨肃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找到陈茶华的尸体而沮丧,杨肃笑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这杨家村到处都是土地荒山,杀了人随便一埋,除了凶手谁能找得到尸体在哪。”
“不,组长我是在想,陈茶华的尸体可能不在杨家村。”
罗飞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出问题,可今天他们差不多把杨家村这片都走了个遍,却并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那也就是说,杨家村不是埋尸的地方。
“不是罗飞,你怎么就断定她的尸体不在杨家村?”
杨肃听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是在村里转了一圈,他就这么下结论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
可是在他的认知里,罗飞又并不像这种会无的放矢的人,所以他反而更加不理解。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概就是直觉吧。”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好几次破案都起了关键性作用,所以听他这么说,杨肃也就表示理解了。
这时罗飞又道,“组长,要不咱们还是先不回去,直接转道去一趟坎水村看看。”
“行吧,那我就相信你的直觉一次!”
杨肃果然,果然就调转车头,往坎水村的方向去了。
昨天罗飞才来过这边一趟,所以对这边的情况相对算是熟悉,两人在村委会找到村长葛大安,提出想要了解一下陈茶华的情况。
虽然葛大安不明白他们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和先前他们了解的情况差不多,陈茶华父母早亡,跟着唯一的舅舅生活,但关系不好,婚后就断了来往。
听到这里,杨肃有些疑惑,“既然她舅舅从小养了她,按说她应该很感激才对,为什么还会关系不好呢?”
葛大安叹了口气,“还不是她父母的赔偿款闹的……”
原来当初陈茶华的父母是因为矿场塌方意外身亡的,后来矿场赔了一大笔赔偿金,但是陈茶华当时年纪小,这笔钱自然就交给了她舅舅保管。
但是等她长大之后,想要问她舅舅要这笔钱时,她舅舅却不愿意给她,再加上舅舅一家对她也不好,从小就是非打即骂,因此关系从这里就僵了。
“要说陈茶华这孩子也是心狠,她舅舅虽然不对,但好歹也把她养大了,她哪能这么绝情,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不但从没再和谁联系过,就连前两年她舅舅过世,她都没有回来。”
对于他这个观点,两人不置可否。
在他们看来,要事实真像他说的那样,陈茶华不和舅舅家来往,完全就很好理解了。
但这样问题就来了,陈茶华既然这么讨厌舅舅一家,那她当时为什么还要打那么一通电话,特意告诉他们自己要离开了?
虽然这些可能和案件本身并无太大联系,但搞清楚了也能成为破案的关键,所以两人都觉得有必要再去确认一下。
“葛村长,请问她舅舅家现在都还有什么人,我们有些情况想要找他们了解一下。”
“王建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上班,现在就他老婆张兰一个人还住在村子里。”
王建就是陈茶华的舅舅。
“那就麻烦葛村长带我们过去一下。”
“那你们跟我来吧。”
两人跟着葛大安去了张兰家,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手上正提着一捆猪草往外走。
“张兰,在家呢。”
葛大安打了一声招呼,又指着罗飞他们道,“这两位是刑警队的刑警,有些情况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一听是刑警队的,张兰赶紧放下手中的猪草走了过来,有些局促的问道,“两位同志,你们找我啥事?”
“阿姨没事你别紧张,我们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陈茶华的事。”
“茶华?她不是都跑了好几年了嘛,你们还了解啥?”
“这不最近县里要搞个人口普查,重点就是针对那些失踪和失联的人,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所以还请阿姨配合一下,我们问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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