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问道:“大鸟,你是说……这俩谁都不肯认输?”
“飞剑到底争强好胜,这可怎么办,我得想想办法,可别把事情闹大……”
鸮鹰看着两口飞剑交拼得愈发激烈,雷光迸射,水流激飞,已然打出了真火气,额头不禁冒下冷汗。
宋瑜英与柴昆鹏两人也看出来了,这会儿剑光交拼比方才更要激烈,似马上要分出胜负,于是又都奋力呐喊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已经按捺不住,冲到了一起。也不懂骂人的话,这个一句“你要输了”,那个一句“你才要输了”,噼噼啪啪争吵不停。
激烈的架势看得吴用也在一旁连连劝阻,生怕这两人扭打在一起。
再一阵子,两道剑光竟然一前一后冲出了山洞,把三人一鹰看得目瞪口呆。
“快追上去,别叫雷阗闷丢了!”宋瑜英一愣后,急不可耐跳上了鸮鹰的背,重重拍在它的身上。
柴昆鹏也哭叫道:“不行!要走了金露,老师非得把我屁股打花不可!”
鸮鹰脊背一沉,一头把吴用和柴昆鹏撞上了背,不及两人坐稳,振翅冲出碧水瀑。
一到外头,翻了个跟头的吴用推手起身,一抬首,便瞧见外头暴雨不知何时起已经消停,晴空万里。
星空夜幕下,两道金光匹练在山峰间你追我赶,遨矫游流,没了暴雨雷光遮掩,霎是夺人眼球,交拼声铿铿作响,回荡在整座山谷。
鸮鹰心底叫苦:“坏哉!这下非得闹个人尽皆知,主人定轻饶我不得!”
但此时它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口飞剑争执出个高低。
吴用三人业已看呆,雷阗与金露不似方才那般花哨炫目,但却透着一股矫捷利落,在山峰谷底间自由来去,连雨后清爽的风儿也追及不上,看得人直挪不开眼。
又等一阵子,前头一道速度快些的金光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被后方的追上,一招一式劈斩间,逐渐露出了疲态,有要从空中跌落的势头。
鸮鹰说道:“雷阗一套五口,对应五行雷光,分合同体,若失其一,威力大损。”
“金露却不同,雨泼一套四口,春泽、甘霖、金露、鸥寒四口完全独立,分执四人之手,各不相干。”
“方才做……”鸮鹰支吾了一声,却是险些把“做戏”二字说出口,“雷阗五口一体,等若人的五指,独木难支。方才还勉强与金露交拼,这会儿已力有不逮,落败在即。”
宋瑜英一听这话,登时和只炸毛的小猫也似,拔着鸮鹰背上的羽毛,咬牙切齿道:“你说哪个要输了!”
鸮鹰呼痛不止。
一旁的柴昆鹏却哈哈大笑,幸灾乐祸道:“我说什么来着?”
宋瑜英听了更气,运气长啸:“雷阗!你输了就不要回来!”
雷阗在空中一震,忽尔炸出漫天雷光,把山谷照耀得发金光闪闪,回掠金露。
金露不甘示弱,亦吟颤一声,冲天而起,旋即冲刷直下,化作一道金色飞瀑。
鸮鹰大惊失色,叫道:“不好,怎么雷阗真个拼命了,金露也被激到,这下它俩要两败俱伤!”
他急忙振翅,要追去阻拦,但剑光本就离他们有段距离,又快逾疾风,哪里来得及?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袍身影悄然出现在两道剑光中心,左右手一抬,轻描淡写将雷阗与金露抓在了手里。
“胡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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