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的时间不同,来临近起飞节点,向阳挥别了还要候机的范小胖。
刘小丽带着录制完节目的刘茜茜,也赶回了巴黎。
从女儿嘴里获知已经确认下来的参演名单后,她用了很长时间去说服自己,这是真的。
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给女儿争取不来这样的机缘。
如果可以,她早就去做了。
“回来了?”
打开屋门,安校长一身便装的站在门廊,看着前妻因为长时间飞行,略显浮肿的眼袋,有些心疼的弯腰替她把行李拿了进来,“录制顺利么?茜茜呢?”
他问道。
“去犯傻了。”
清晨的阳光下,刘小丽叹了口气,默默的走进屋子。
“向阳今晚赶回来啊。”安校长随嘴说了一句后,便关上了门。
女人在看待感情问题的时候总是比男人细心、敏感一些,他知道这一点。
看前妻对向阳戒备的态度,他也了然刘小丽担心的是什么。他心里也担心,但总不能因为担心,就不让女儿有正常的情感交流吧。
况且人家向阳这孩子挺靠谱的,每晚准时准点的送女儿回家,不管什么也没耽误过。
人心都是肉长的,作为一个男人,安校长设身处地的把自己放到向阳那个位置,他知道这种克制有多么的不容易。
“我累了,去休息了。行李你帮我放在客厅就行。”刘小丽没有精神跟安校长掰扯这件事,她感觉有些东西已经天翻地覆,很难再扭转回来,自己能维持一下眼前的局面就很不容易了。
“行,”安校长应了一声,看前妻上楼,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要不吃個早饭,我给你做?”
“不用。”
正在上楼的刘小丽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面对曾经的覆水难收,她的态度可是始终坚定的,心道了一句“早干嘛去了”后,她便走去了二楼,自己借宿在这里的房间。
……
洛杉矶的时间,比巴黎整整慢了9个小时。
向阳晚上九点多登机的时候,巴黎已经是早上的六点了。而从洛杉矶飞到巴黎的时间,也将近10个小时左右。和巴黎飞往华夏的时间差不多,都是一段漫长难熬的旅行。
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向阳就是跟小约翰还有勒梅尔通了个电话。
听到向阳疲惫的声音,勒梅尔自然不会强迫向阳赶回爱马仕去上班,看着窗外黄橙色的落日,他了解了下向阳在好莱坞的收获后便挂断了电话。
目光回到桌上的草图,他抬了抬眉。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
拎着行李箱,从包里找出车钥匙,向阳来到自己的车前。
坐上去的时候,向阳才开始回复一些其他的信息,等回复完必要的消息后,他才启动了汽车,驶向回家的路。
心里则在好奇,刘茜茜在短信里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是什么意思……
难道……
想到每次在安校长家门口,和对方告别时,自己总是抚摸着她在月光下,宛如小瀑布一样的长发,他心里就有些痒痒。
而那种难耐的冲动,也随着小别两日,在悦动。
这让他在哼唱歌曲的时候,总是唱出轻快的曲调。
直到停好车子,拎着行李来到自己家楼下,抬头看到自家的公寓亮着安谧的黄色灯光,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开心了,连花都忘了买了,也忘了给她带礼物回来了。
这…向阳琢磨了两秒钟,赶紧转身拉着行李箱又回到了车上。
礼物可以没有,但花一定要买。
在巴黎待了这么长时间的他可知道,女人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计较的很。
在附近的街区转悠了一段时间后,再次来到自家的门口,除了行李箱跟皮包外,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
那浓郁的芬芳让向阳在上楼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打了两声喷嚏。
可惜的是,当他轻轻的推开门,房间里是静悄悄的,除了那盏在窗边亮着的灯外,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这不免让他有些失望。
“原来,这就是她嘴里的惊喜。”向阳嘀咕了一声,把门带上,将行李箱拉进来的同时,失落的把花直接放在拉杆处,换起了拖鞋。不过往客厅走了两步,他却发现了端倪。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她不会在里面睡觉呢吧?”怀着这样的猜测,向阳的脚步放轻了许多。
他来到卧室门前,缓缓的拧开了门把手,露出一个缝隙,朝里面察看。
卧室里很薄的窗帘,在随着纱窗吹进来的风轻轻的摆荡,窗前的一张大床上,被子鼓鼓囊囊的,散乱的发丝慵懒的露在枕头处,而它的主人却把自己白皙的俏脸死死的捂在被子里,生怕被人看到一样。
刘茜茜睡的很安稳,仔细聆听也察觉不到她轻呢的呼吸声。
“难怪天天嚷嚷着困…”向阳咽了咽口水。
心道了一句这么睡觉能睡的醒的他僵硬的把门带上,来到连着客厅的洗浴间。
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打湿了脸,准备寻找洗面奶的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牙膏牙刷杯被人换了,旁边还多了一套。
挂着的毛巾也从白色,换成了粉色,还是好几条……
这…
向阳心里“咯噔”了一下。
瞬间,它慌乱的蹦跶了起来,就连洗脸的动作都停下了。他瞪着眼睛,待看了好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才劝说住自己不要冲动。这个该死的妖精,她太会了…
这是直接把通关条拉满的节奏啊。
还是不带密码的那种。
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后,向阳又回到了卧室的门口。
“我可以进去么?刘茜茜女士。”他问了一嘴,语调平稳,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情感,像是自言自语。
然后,他就拧动了门把手。
“咦…”这该死的门把手怎么拧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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