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纸人点睛
半小时后。
张雨拿着那份纸质合同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寝室。
室友周晶好奇地凑上前去问：“张雨，苏老师喊你去办公室干什么？”
张雨精神恍惚了一下，想到了那份纸合同，立刻收进抽屉里。
开口附和道：“没，没什么事儿。”
“没事？”
周晶显然不相信，天生喜好挖掘同学室友八卦的她，岂能放弃这样的乐子。
旁敲侧击道：“我好几次看到苏老师以特别的眼神看你，会不会是.......”
“周晶，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我和苏老师没有任何关系，不，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张雨急的解释道。
“哪种啊？”周晶快言快语道。
站在张雨的身后，侦查似的走来走去，让张雨又惶恐又不安。
“好啦！周晶我不想跟你开玩笑了，我要睡了。”
说完蹦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
她太需要冷静了。
大脑中满是刚刚发生的琐碎。
闭上眼，苏景林和辜杨的面孔几乎同时出现在大脑中。
一时间都不知道先想哪件事，每件事对她来说都至关重要，尤其是苏景林跟他签约的合同。
尤其是自己因何莫名其妙被苏景林告知觉醒了守护灵，还被告知这个世界不正常，有妖魔鬼怪云云，这让她这个新一代社会人如何接受得了？
想着想着，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怪味立刻将张雨的思绪打断。
“呃？？？怎么回事？”
她有些费解，立刻掀开被子，凑鼻子去嗅嗅闻闻，似乎没什么怪味。
“可是.......”
稍稍冷静，张雨终于辨别清楚，原来这怪味竟是自己嘴上散发出来的，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细闻之下，无不让人恶心想吐。
“难道辜杨吃鱼了？”
她想到了刚刚被辜杨强吻时的场景，对方不仅亲吻她的嘴唇
“可是亲吻也不至于......”
实在不敢相信，这鱼腥味后劲儿竟如此之大。
“不就是接个吻嘛！”
张雨忍不住心中疑惑，又跳下床打开电脑百度了起来。
输入‘男朋友吃了鱼亲吻嘴唇会不会出现鱼腥味’，然后点击‘搜索’。
弹出的结果大多是各种医疗广告。
只有一两个活人回答。
说是有可能是男朋友没刷牙，有可能是男朋友牙龈出血导致，也有可能男朋友吃了鱼导致，总之回答的颇具笑话。
无奈，张雨扣上电脑。
重新爬上床假寐。
除了那股恶心的鱼腥味让她不堪其扰外，其他都还好，至少让她心情愉悦。
“可是我的守护灵到底有什么用？”
尽管苏景林跟她滔滔不绝讲了很多，但总是有她漏掉的知识点。
想到这儿，张雨又把自己给问糊涂了。
......
......
跟张雨分开后，辜杨哪也没去，径直回到了店里。
店门仍旧虚掩，他一个客户也不想接待，无论是人是鬼。
将近一个月没开门，店内已经陈旧不堪，空气中隐约散发出一股一股淡淡的老鼠屎味，开了灯，货架上早已灰蒙蒙一片，仿佛许久未回的农村老屋。
辜杨努力回味着刚才的美妙一幕。
那股极不真实的感觉又使他心生疑窦，自己跟张雨明明只是普通同学，而且俩人也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为何感情发展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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