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兴业心想,这道人好生奇怪,这都一天了,水米未进不说,他就这样一直盘坐着,腿不会麻吗?
许兴业正在思付之际,道人开口了
“休息好了?”
许兴业轻轻“嗯”了一声。
“那好,咱们也该办事去了。”说完,道人双手轻拍地面,整个人就由盘坐的姿势,“唰”地一下弹起身来站定。
“好功夫。”许兴业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道人取了自己黄布补丁口袋,闷头在前面走着,许兴业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干嘛?嘴里嘀嘀咕咕的跟在后面。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得许兴业有些瑟瑟发抖。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际,借着这月光,倒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道人带着许兴业从大路走到小路,又从小路钻到了茂密的丛林中,步伐是越来越快,许兴业喘着粗气,几乎都快追不上了。
最后道人终于在一小溪旁停了下来,挥了挥手叫许兴业休息一下。
许兴业如获大释,瘫软的身体就顺势倒在一块巨石旁,嘴里埋怨道:“我说道士大叔,你这是要带我去那儿啊?这大晚上的,睡觉多好?”
“我的道号叫寄风,你可以叫我寄风居士,也可以叫我师父。”
“师父?我什么时候说要拜你为师了?”寄风居士的这句话,让许兴业摸不着头脑了。
道人不做言语,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许兴业心想,这寄风居士到底是个啥意思?难道是要骗自己做他徒弟?做他徒弟那不就是个道士?自己都娶了老婆了,还怎么做道士?道士是不可以有老婆的。
“别想了,这事儿咱以后再说,你还是保存好体力,等会儿可是下力气的活儿,还有些许的危险,我事先提醒你。”
“我说寄风居士,您这到底是带我去干嘛啊?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坏事我可是不会做的。”许兴业心里不仅滋生了更多的疑问,现在还多了一份不安。
“哈哈……我修道之人,怎么做如此卑劣之事?放心吧!咱们是替天行道。”
“那您能明确的告诉我,您这是要带我去干嘛啊?您这样不言不语的带着我在这深山老林里窜,我心里真的瘆的慌。”
寄风居士捋了捋稀疏的胡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许兴业,良久才缓缓道:“也罢,现在告诉你,让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这里的地名叫碧波涧,这碧波涧上游有一个洞叫冰凉洞,因洞中流出的溪水常年都很冰凉而得名。
近几年来,在这附近的村落常有村民无故失踪,寄风居士经过多次查探,发现这冰凉洞中偶有一股阴气飘出,夹杂着丝丝的血腥味,恐有孽障作怪。
今晚明月高挂,北风习习,正是阴气极盛的月圆夜,那藏匿在洞中的妖孽肯定会趁此机会,再出来撸人。
寄风居士便想在今晚收了这东西,免得它再害人性命。
许兴业听完,心里就慌了神,就问寄风居士,自己又不是道士,也没道法,为何非得拉上自己?
寄风居士也不讳言,只是说让他来,是为了训练胆量,以后待许兴业独自驱妖镇鬼时,底气十足。
照寄风居士的说话,那是非要自己去做道士了。难道也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我没说我要做道士啊?我都娶了老婆了,怎么还能做道士?”许兴业说出了自己早想说的话。
谁知那寄风居士却说道:“娶了老婆也无妨,并不妨碍你习练道术,你大可在道术有见地之后,再回了你家中生活,不过日后有诡秘之事,你就得去查查。并且这些事,得要暗中进行,切不可声张。若是张扬出去,恐引起人们恐慌,造成祸乱。”
休息了一阵,寄风居士又带着许兴业向碧波涧的上游走去。
约莫又走了两柱香的功夫,前面溪边的密丛中,果然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阴森森地显得极其诡异。
寄风居士示意许兴业蹲下,两人就在那洞口外面等着。
现在大概应该是三更时分了,天上的月亮愈发显得圆润,黑压压的树林很是安静,偶有几声乌鸦的啼叫,给这空荡的山谷溪涧又增添了几分诡异。
寄风居士一动不动,两只凌厉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洞口。
走了许久的路,甚是疲惫,倦意逐渐涌上来,许兴业索性就打起了盹儿。
夜,静得出奇。除了偶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和那潺潺的溪水碰击声,便再无别的声音。
正在许兴业迷糊之际,忽听洞中传出一声鬼叫,一个黑影从洞口急速飞了出来,许兴业还没回过神,蹲在身旁的寄风居士“唰”地一下就窜了出去,大喝道:“孽障,还敢出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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