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还认得这是牛明志的惨叫声,他跑出去了几步就停下了,自己为什么要去救他?方才自己要爬出的士,是被牛明志狠狠的拽了回去,牛明志自己跑了丢下了自己。牛明志都不顾自己的死活,自己也就没有理由去救他了。
许文又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牛明志让他上车的画面,还有递给自己打火机的时候,牛明志是没有任何恶意。许文想到了这里就没有了犹豫,他一鼓作气地跑了出去,跑出了一千米左右就进入了漫山遍野的坟墓。
在这漆黑地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个人站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真的是吓死人了。许文咽了咽唾沫,他全神贯注着周围的一切,大汗淋漓,心惊胆颤。
一座坟墓边闪烁着灯光忽明忽暗,许文也看见了,他全神贯注地看着那里,两只脚就像是梦游似的前进。这一刻在许文的脑海里还是没有认出那是的士的车灯,因为他被今晚接二连三的恐怖吓得没有了判断能力。
许文接近了的士看见了司机牛明志被的士压住了双脚,他的胸腹还有起伏,说明还没有死亡。许文过去摇晃了司机周通力几下,也没有唤醒他。许文按着牛明志的人中,可是牛明志还是不醒来,看来他已经是深度昏迷了。
牛明志究竟遇见了什么?为什么被自己的的士压在下面?这是许文心中的疑团。
许文就先不去叫唤牛明志了,他试着将的士推开,可是那没有轮子的的士就像是挪不动的大山似的。许文咬着牙推着的士,的士就是纹丝不动,当许文再次用力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爬进了许文的后背,那种恐怖的冰凉使得许文头皮发麻。
许文闪电般地用手拍打着后背,那冰凉的东西从许文的后背爬上了脖颈,许文立即抓住了那个东西,还没有看见那是什么东西就把它抛得远远的。许文不知道那是一只腐烂的左手,他嗅到了一股恶臭干呕了好几声,那种恶臭和尸体的腐烂是一个样的。
附近也没看见什么水源,不然许文真想跳进去好好地搓个澡,将身体沾上的臭味清洗干净。许文蹲下去用叶子搓了搓自己的双手,一次来搓淡那种恶臭,可是连续错了好几下恶臭还是没有平淡。许文就捧起泥土狠狠地搓着自己的掌心,好像恨不能将自己的那层皮搓掉。
使人眩晕的恶臭这才被许文搓掉了一点点,许文完全忘掉了牛明志的存在,他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用泥土和叶子搓洗。他的双手掌心都被搓掉了一层皮,许文这才停止了搓洗,然而使他吃惊的是,刚才的搓洗并不是完全是自愿,在嗅了那恶臭之后自己的神智有些迷糊了。
许文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说:“好奇怪,我怎么会这样用力搓着自己的手。”许文沉思了一会儿,又自说自话:“原来那恶臭能迷糊人的心智,从而使自己的所作所为犹如梦游,不受自己的控制。”
许文这才又去试图推开的士,可是许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车子还是在原地不动。敢情没有轮子的车子,想要推动它简直是几率很少。许文这才放弃了徒手推车,他举目四望四处都是孤立的坟墓。许文暂时离开了牛明志,他来到了一座坟墓的旁边的一棵树下,他仰着头想要寻得一根可以撬动的士的粗枝,可是那些纵横交错的树枝没有一支是合格的。
就在许文要放弃寻找之时,他看见了一座破烂的坟茔那边看见了一根粗大的竹竿,那把竹竿足足有一个成年人手臂那么粗,他的长度和许文的身材不相上下。许文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狂奔过去没有查看一下就伸手拔掉了竹竿,他把竹竿掮起来一副不疲倦的样子,精力充足地跑到了的士那边。
许文在手上吐了两次唾沫准备翘起的士,正在他想要动手,忽然想到了没有支点怎么能撬得动车子?许文又一次地举目四望,他寻找不到大的石头就用了一块墓碑当做支点。许文准备好了之后,铆足了劲撬动了的士,的士就像是被一个力大无穷的人慢慢地往后推。
然而推动了一下的士就碾压一下牛明志的双脚,许文这才意识到了不能使用这个愚笨的方法。许文必须使用最大的力气使的士翘起来,在的士翘起来才能将牛明志从车底下拖出来。可是只有许文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的士的重量即使没了轮子也是相当重的。
许文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他很担心再不把牛明志救出来,恐怕他的下半生就要和残疾的双腿过上一辈子了。截肢是许文想到的最烂的方法,在这个没有医疗设备的地方也不允许许文采取如此方式。
许文真的焦急了,他铆足了劲徒手想要把的士翻弄到一边去,许文使劲使得额头和手臂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他的脸色都涨红了,就在这个时候那辆的士鬼使神差地被翻弄到了一边,牛明志得救了。
的士被翻倒了过去从里面滚出了一瓶矿泉水,许文见到了矿泉水还真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这矿泉水出现的太及时了。许文兴奋地拧开了瓶盖,刚要倒进嘴巴里面就想到了牛明志会更需要这瓶矿泉水。
许文望了一眼矿泉水咽了一口没有多少水分的唾沫,他顿了下去将矿泉水小心翼翼地倾倒进牛明志的嘴巴里面。牛明志就有了反应,他咕噜噜地喝了下去就清醒了过来,可是只睁开了一眼又昏迷了过去,就喝不下水了。
许文看了看只剩下半瓶水,他很珍惜地小抿了一口温润一下都快要冒青烟的喉咙,随后满足地享受了几秒。许文把盖子拧紧就放进了牛明志的裤袋里面。许文就像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人,他背起了牛明志徒步在阴森森的山林里面,虽然许文很害怕,但他在心中欺瞒自己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了,胆子也就变大了许多。
步行了几分钟许文背着牛明志走出了坟地,他在半路遇见了一间供奉什么鬼神的土房子。这一间土房子看起来经不起风雨,一副垂垂老矣的状态,让人心中蓦然腾起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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