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嘉宁长公主,赵玉懿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恰时,长公主上前,抽走了她手中的图纸。
图纸旁边写着偌大的“血沉砂”三个字。
嘉宁长公主怔了怔,“傅娇那丫头为何要你找血沉砂?”
这下是彻底瞒不住了。
赵玉懿不敢跟姑母说怪力乱神之事,只得扯谎道:“她说……说想用这个作画。”
血沉砂在外人眼里,只是比朱砂更稀罕,用来画画拓章显示出身份尊贵。
“她那画技恐怕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她喜欢嘛……”
赵玉懿声如蚊呐。怕扯谎圆不下去,忙上前请求:“姑母,你帮我找找血沉砂吧,就当是我送给傅娇的生辰礼物。”
“她要过生了?”
“就在年后。”
嘉宁长公主闻言怔住了。她愣了许久,喃喃道:“确实是飞雪隆冬的季节……”少顷,她对赵玉懿说:“血沉砂国库已经没有了。唯一的血沉砂你父皇混进了御用印泥,整日用玉玺盖章,你去要他不会给的。”
“那怎么办?”
赵玉懿皱起眉头,正当她准备豁出去找建明帝之时,嘉宁长公主柔声道:“罢了,谁教你是我亲侄女。这事儿我去帮你说吧。”
赵玉懿大喜过望。
谁不知道建明帝最尊敬的人就是他姐姐。即便是天上的星星,长公主去要,建明帝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赵玉懿当即连连拜谢:“多谢姑母!这件事就拜托姑母啦!”
*
傅娇还不知道她要找血沉砂的消息已经传入了嘉宁长公主耳中。
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先去广平王府接雁姬。
看着雁姬和赵灏腻腻歪歪分别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傅如镝。
傅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伴随着日暮斜阳,沿着长街,她从广平王府慢慢踱步回到傅家。看着紧闭的朱门,不禁又开始思考:今天傅如镝会回来陪她吗?
……应该不会了吧。
薛中流要将二房藏尸的消息告诉他,还要调查绑架案的真凶,衙门上林林总总的事务,加上那日的尴尬,傅如镝怕是要躲她一段时间了。
傅娇来到门口。
她提起裙摆,避免沾染到台阶上的积雪。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有人唤她:“傅姑娘。”
清冽的嗓音像阶下雪一样干净。
傅娇回头望去,总是穿着青衫的何无恙立在墙边,微微含笑注视着她。
“何大夫?”
“嗯。”
傅娇寒暄道:“真巧,你是要回医馆?”
听说何无恙在京城最大的医馆当坐诊大夫,现在名气愈发的大了。
何无恙清秀英俊的面孔被冻的鼻尖发红。
他每说一句话,嘴里都呼出一股热气,显得人都不太真切。
“不,我是等你的。”
傅娇愣住,“等我做什么?”
何无恙走上前,从他常背的药箱里取出两封锦记的糕点,“这是刚出炉的花生红糖饼,还热乎着。我记得你喜欢吃甜食,锦记的东西一定合你胃口。”
傅娇确实喜欢吃这些玩意儿,但何无恙专程给她送糕点什么意思。
她犹豫着不敢收。
何无恙将红糖饼往她手里一塞,悄悄在她耳边说:“是你母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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