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除非真的饿得不行。
拉斐尔在码头生活的经历,对他这一生有着重要的影响,即使有一天他能够站在世界的顶点,俯视众生,他也不会忘记有这么一群人,活在社会底层,流着辛勤的汗水,燃烧自己,为更好的生活奔波操劳。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价值的。
没有贵贱之分。
当晚劳伯大叔将拉斐尔带到了一个类似于粮仓的地方,只不过这个粮仓听上去和一般的粮仓完全不一样。
没有哪个粮仓晚上会鼾声震天的。
拉斐尔在疑惑中轻轻推开门,门刚一打开,一股混合着汗臭味、脚臭味、腋臭味以及各种不知名奇异味道的完全不能被称之为空气的空气扑面而来,拉斐尔鼻子皱得都要掉了。
昏黄的灯光下,拉斐尔看见这粮仓内横七竖八睡满了人,个个打着赤膊、鼾声如雷。
“你以后就睡这里。”劳伯大叔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拉斐尔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味道,他找了个角落,在地上铺了点稻草,躺了下来。
这没什么,拉斐尔睡过更糟糕的地方。
起码这粮仓能够挡风遮雨。
还有这么多“睡友”,并不孤单嘛。
拉斐尔甜甜地睡去。
然后在天还未亮时被地上传来的脚步声给震得耳鸣。
现在他明白谷仓里的人们为什么睡得那么香了。
他们睡觉的时间很有限,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很快,拉斐尔便顶着黑眼圈,融入了团队。
搬运工团队。
拉斐尔不生产货物,他只是货物的搬运工。
炎炎烈日,拉斐尔和搬运工们一道,在监工的指挥下,将一袋袋货物搬下船,再将一袋袋货物搬上船。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拉斐尔此时身体素质还很一般,才搬完两袋他就累得气喘吁吁。
不过他没有停下,他知道没有价值的人,是没有资格留下来的。
迎着腥咸的海风,拉斐尔咬紧牙关,扛着一袋又一袋的货物跑上跑下,很快他的双手便满是细细地血痕。
他依然没有停下。
直到中午开饭时,他才和众人一道,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伙食看上去还不错,有两个黑面包和一杯小麦酒,拉斐尔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了。
他不顾手上的伤,直接拿起面包就往嘴里塞,大口咀嚼。
“咳咳!”
他吃太快噎到了,赶紧喝了一口酒将面包冲下。
午餐结束后没有午休,拉斐尔再次投入到了搬运工做之中。
远处的劳伯大叔不经意地朝这边看了几眼,悠哉地抽起了卷烟。
终于到了傍晚,太阳已经被海水淹没。
此时再要作业就少不了要点灯,这是一种浪费,再说工人们一天下来也已经到了极限,再工作下去没有太多好处。
简单来说就是,下班了。
拉斐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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