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样一说,瞬时有人应和。
“是这个理,将娘家人得罪了,以后可咋办啊?”
大家都替薛芸芸急,可当事人薛芸芸却没半点悔意。
“我既没有向着婆家,也没有向着娘家,我薛芸芸是站‘理’字上。”薛芸芸大声道,”我薛芸芸的底气也不是娘家给的。”
说完,薛芸芸客气地将街坊邻居们送走,然后把门闭上。
一转过头,见萧默已掐了烟,冲着她走过来。
薛芸芸站在原地没动,等萧默走过来。
他一接近,她就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烟味。
薛芸芸还真不知道萧默会吸烟,起码之前,萧默从没在她跟前吸过烟。
想来他烟瘾并不大,总而言之是从没让她闻到过烟味。
萧默停在薛芸芸面前,抬起手,温柔地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
”你想离婚?”
薛芸芸给问呆了。
三秒钟后,回过神来,直摇头,”不想。”
萧默直视着她的眼,却分不清女儿的话是真是假。
媳妇怕热怕晒,方才站太阳底下,面颊已晒的通红。
“我爸要打我时我吓一大跳,后来他把手缩回去,是因为你站在我背后。”
提起这件事薛芸芸还有点激动,因此,她说话时,眼睛里带着光。
萧默站在那里,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薛芸芸甚至难掩得意,”我晾他也不敢动手,我活了这么大,终于痛快了一回,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好爽。”
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什么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薛芸芸之前有所顾忌,因此凡事皆忍。
可是如今情势不一样了,薛芸芸知道了,她也是有人宠的,因此,不必再瞻前顾后。
萧默的审视在薛芸芸的笑言里渐渐收去。
要是之前还有怀疑,那如今萧默明白了,她方才说的离婚,不过是气她娘家的由头。
可是即使这样,“离婚”二字,还是叫萧默为之心惊。
萧默的指腹在女人微红的两颊上轻压,然后,才牵着女人回房。
可是不巧的是,突然有人把门敲响。
“萧医生,你在家么?不好了!不好了!你家淑芳想不开跳河了!你们赶快去医院吧!”
萧默牵着薛芸芸的手猛然一僵,然后一下子把门打开。
房中的萧源丰跟萧奶奶也寻声赶了出来。
门外报信的人急切地说,”你们都在家啊,赶快去县医院,萧医生,你老婆跳河了,听说给救上岸时都没气儿啦!”
萧奶奶一听,又差点晕过去。
“芸芸你在家中陪奶奶,我跟爸去一趟。”萧默转头跟薛芸芸交待了句,而后叫了浑身僵住的萧源丰一声,”爸,咱们走。”
薛芸芸赶忙点头,等萧默跟萧源丰骑车离开后,薛芸芸赶快去扶站在原地不动的萧奶奶。
“芸芸,我没事儿。”萧奶奶轻轻摇头,”他们爷俩出门仓促,身上未必带钱,我去拿点,咱们也坐车去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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