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我想问的是，为什么？”
芬格尔沉声说。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是EVA。”
“芬格尔，你还记得当初你给我介绍EVA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路明非这次叫了全名，他看得出来，芬格尔这个家伙认真起来了。
“你说你要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她很漂亮，是有你这般大年纪的老学姐了，很温柔，但不能打她的主意，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路明非轻声说：“你那个时候是这样说的吧。”
“.”
EVA脸上飘起几抹绯红，在后面戳了戳芬格尔的掌心。
葱白的点点光影在芬格尔厚实宽大的掌心中消散。
芬格尔紧绷着的弦忽地就崩掉了，龇着牙说：“你可记得真清楚。”
“那当然。”
路明非开启了那瓶尚有余温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这两人。
终于说道：
“我的朋友很少。”
没有很大声，反而有些平淡，却像是落了块千斤坠一般，掷地有声。
“那那也恩情太重了。”
芬格尔小声嘀咕：“我怕有生之年我都还不完这债啊，都说美人债最难消，现在到你这都不成立了！”
“噢，是EVA学姐的情债对你来说已经是易如反掌了吗？”
路明非默不作声，暗搓搓补了一刀。
“.这个时候就不要让我破功了啊。”
芬格尔抓着头发喃喃说。
“好了，你知道我不大喜欢沉闷的气氛，除非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沉闷。”
路明非摸了摸下巴，又问道：“还有，难道你们就不问问成功几率吗？做手术之前都要签协议书的啊。”
“我们相信你。”
芬格尔一下就停止了挠头，极为认真的说道。
“我们相信你。”
EVA也是如此，异口同声，两种声音重叠在一起，于这个昏暗的空间中反复传递。
“.”
路明非心中一暖，干咳了两声。
“好了，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怎么又变得煽情起来了。”
“煽情！我都想要发誓今生今世唯师弟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呢！”
芬格尔抖散了沉默，恢复常色，嘿嘿笑说。
“好了，说回正事。”
路明非看向EVA：“我想知道你的灵魂寄居在哪？抽离的话，对诺玛的正常使用是否有影响？”
“跟我来。”
EVA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到黑暗尽头开启了一个暗格。
“滋呀——”
一大股白色的蒸汽冒出。
路明非看到了诺玛，这台超级计算机的真正内核。
像是巨大蚌贝里面白莹莹的珍珠。
“这是我的言灵效果，也是我得以托身于‘诺玛’的缘故。”
EVA缓缓说道，举了个例子：
“就像是古德里安教授的言灵是让‘计算机’这类物品，无论是微型电脑，还是超级计算机，都能使之效率提升，发挥至200%的效率。”
“我的言灵的效果是，能让我进入至‘计算机’中，诺玛就是我的大脑，或者说我的躯体、机甲，我能操纵它，让它办事，有时候我也会挂机。”
“.”
路明非点点头：“但是要借助炼金术。”
那颗珍珠无疑就是一个重要的道具。
“没错，维持言灵需要代价，而炼金术可以有效大幅度地减少这种消耗。”
EVA说：“副校长，他的言灵‘戒律’能够常年维持，并且覆盖范围之大，也正是因为启用了埋在卡塞尔各处，在地表的炼金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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