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
左贤王波尔多对于狐鹿姑大单于,没有如何客气,翻身下马进帐后,只是随手放到胸前,行了一个礼之后,还不等狐鹿姑大单于说话,其已经自顾自寻了个靠近他的位置,坐了下来。
帐内诸将见此,脸色皆有不悦,但都没出言。
不管他们之前,怎么背后嘲笑左贤王波尔多的无能,但都不得不承认,其是自右贤王死后,狐鹿姑大单于之下,草原上最有权势的人。
虽然他连番在沃野城吃瘪,但此时其手里还掌握着两万精骑。
狐鹿姑大单于帐下的当户,且渠,都尉,单個拿出来,谁的实力,也比不上人家左贤王波尔多。
“波尔多,这沃野城守将任平,我先前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你的部队最先到达此地,其有何过人之处,且与咱们说说。”
狐鹿姑大单于吃了亏后,绝口不提自己刚才的损兵折将,言语中也没有嘲笑左贤王波尔多,久攻不下的意思了。
左贤王波尔多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不管怎么说,汉军也算是帮他出了一口气。
“回大单于,这沃野城的守将,乃是彪猛校尉任平,听我麾下的朔方汉人奴隶说,此人刚到朔方时,乃是孤身一人,但上任不久后,便生擒了巴图,战败了其麾下三千精骑。
原来我也没当回事儿,觉得只不过是一个擅长守城的将军罢了,无非便是又一个李广而已。
擅守者未必擅攻。
谁曾想其竟然拥有一支玄铠骑兵,我一时不查,中了他的奸计,连我儿都因此丧命。
还请大单于,替我儿以及战死的勇士们报仇!”
左贤王波尔多,说到情深处,已然是双目赤红。
周遭的将领见此,皆不敢与其对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老家伙已经恨疯了沃野城的守将。
他们谁也不想招惹一只疯了的草原狼。
“汉人多狡诈,波尔多你一时不慎,中了奸计,不必过多自责。
但不知你有何攻城计策?有没有准备攻城器械?”
狐鹿姑大单于闻言,心中大概对沃野城的情况,有了个估算,其面色如常,没有急着答复左贤王波尔多,反而继续发问。
“原本从三封郡城,倒是带出来一些攻城器械,只不过都在先前的攻城战中损毁了,大单于兵马未到之前,我已经命汉人奴隶,加紧赶工了几十架云梯,足够咱们从四面围攻沃野城的了。”
“此计甚妙,来人!设宴摆酒,叫儿郎们都足吃足喝,明日咱们一举攻进沃野城!”
狐鹿姑大单于对于左贤王波尔多的提议,十分赞同。
他都发话了,帐内诸将虽然大多都有不同意见,但也没机会当众说出口。
本来左贤王波尔多,是不想留在这里赴宴的。
但人家狐鹿姑大单于,远道而来,给自己帮忙助战,现在又主动请他吃饭,左贤王波尔多也不好推辞。
这一场酒宴,一直进行到了深夜,在狐鹿姑大单于几番亲自劝酒后,左贤王波尔多无奈多喝了几杯,醉得已然骑不了马,只能在狐鹿姑大单于安排的帐篷中,休息一夜。
竖日清晨,狐鹿姑大单于还没从睡梦中醒来,便有亲兵在帐外,急声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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