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不巧,这人八成故意的,两成算计的。
时锦疏离地笑笑道:“你好,谢会长。”
“时锦学姐今天的表现,真是出人意料,这下子,恐怕以后要在学院里风靡许久了。”谢殷辞眯着眼睛,俊美脸上的神色轻松又熟稔,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开着玩笑。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时锦身侧,就像在图书馆里那样轻声问道:“学姐旁边有人吗?”
公共飞行船上的座椅并非固定,可以随意落座,谢殷辞这话实际上是在询问她愿不愿意他坐在身边。
少年很会说话,且心眼子颇多,时锦觉得该由他去编写那本《说话的艺术》,一定能够让人受益匪浅。
“没人。”时锦摇头。
果然,听见这话的谢殷辞放下手提包,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
少年靠近的一瞬间,那种清新淡雅的味道又传了过来,一种这个年龄段孩子独有的干净和青涩气息,时锦在姜宴身上也嗅到过类似味道,带着朝阳蓬发的感觉。
可惜他跟姜宴的真实性情完全是两类人。
时锦看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准,百分之二十的错觉,当然,剩下那百分之二十会很快纠正过来。
她刚来的那一两天还未曾感知到谢殷辞的真面目,对这孩子有过好感,待人礼貌,帮人解围,做事勤勤恳恳,十分履职,心里觉得他人不错,不过自从参加雨林探索的团队PVP后,时锦对谢殷辞的好感就全部碎裂了。
而在觉察到这家伙跟那颗异种矿石之间的关系后,不仅好感没了,甚至还染上厌恶。
“时锦学姐这是回家吗?”坐下来的谢殷辞声音轻柔,整张脸带着温和的神情,眉宇弯弯,笑得干净澄澈。
“不,去一趟中央帝星。”时锦道。
谢殷辞眨眨眼,少年睫毛修长浓密,微微上翘,薄如蝉翼,漆黑如墨的眼眸间闪过一丝了然,略显遗憾地说:“这样啊,真抱歉,时锦学姐,我没想到楚言会在赛场上故意钻表演赛的漏洞,这件事情我作为学生会长,也有连带的责任,让时晔学弟遭受了那种对待。”
他言语间带着自责,神色低落,唇角弧度也变得苦涩起来,好像为同学的事情感到十分痛心和内疚。
谢殷辞在时锦面前会摆低姿态,以后辈学弟的身份同她相处,以彰显自己对她的尊重和礼貌。
其实这件事跟谢殷辞还真就没什么关系,学生会长做事要体现公平,既然时究希望时晔可以参与表演赛的加赛,那么楚连为他弟弟楚言求得机会也无可厚非。
谢殷辞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毫无偏颇,甚至楚言钻的漏洞,那规则也不是他定的,而是学院一直以来的规定。
但少年这番话的意思,还是将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了揽,似在愧疚。
“……”时锦侧目看向他,眸光复杂。
那种眼目光落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即将要脱口而出“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
然而。
时锦忽然伸出手,拍拍少年的肩膀,在谢殷辞低落的眼神中,直言道:“对没错,就是你的责任。”
那肯定的姿态和上午在比赛场上指着少年不接住楚言身体时一模一样。
谢殷辞:“……”
“看来谢会长也有很高的觉悟,这点我倒是没想到。”时锦说。
——那话可真他妈茶啊。
等待之余,其他准备回家或是前往帝星的同学也陆陆续续登上了这艘公共飞行船。
当视线落在时锦和谢殷辞身上,几乎所有上来的人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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