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吴郡城门上面,人人都说脓包似的,靠着裙带关系当上小小百夫长的乔二和乔三两兄弟。
喊他们赶紧投降!
“守城的,快快打开城门,饶你不死!”
那简直把乔二和乔三给气惨了。
两兄弟当即骂了回去。
“你个乱臣贼……子,你个孙家败类,还让我们兄弟俩给你投降!呸,你赶紧跪下来磕头,我阿姊饶你不死!”
“若是迟了一时半刻,你等着我阿姊派人来让你刮……你的皮。”
乔二和乔三一激动,竟然还有点口吃。
孙暠简直瞧不上。
乔家大姐长得那么漂亮,这两兄弟虽然长的也不赖啊,但穿上盔甲就不是那块料啊。
“朱治就派你们俩守城?难道这城里一个能打的人都没有吗?算了,你们就是不投降是吧?那可就别怪你孙大爷了!”
孙暠他爹在上一辈里排老三,但孙高在他爹的子嗣中排老大,他自称他自己为孙大爷。
这位孙大爷打算强攻。
乔二和乔三一时就鸡血上头。
说实话,那年庐江城上,他们兄弟俩跟着乔老爹一起上城墙,守卫庐江城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
也说不上为什么。
两兄弟吧,就是觉得这些龟孙子他欺人太甚。
就是因为他们姐夫死了!
天呐,他姐夫尸骨未寒呢。
他们阿姊刚刚成了寡妇。
关键是这家里头留下来的继承人孙权将军还刚刚带着兵出门打仗去了,这群龟孙子就跑来趁火打劫。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乔二和乔三咬着牙指天发誓。
就跟孙暠杠起来了,誓死守护吴郡城墙。
“人在城在!”
“那个孙家败类如果要进城,必须从我们两兄弟的头上踏过去!”
这种激烈的情况,一层一层的报进去。
张昭和朱治等本来料到这样的场景,城里头有准备,还不着急。
就是乔菁菁急的莫法。
她那两个弟弟的本事,她清楚啊。
两个都不是打仗的料。
现在面对的又是那个,阴狠狡诈的孙暠。
况且孙暠来势汹汹,想要破城。
乔菁菁这里已经让吕蒙带两千人即刻支援城墙,回头又喊来小姑子孙尚香,把自己院中四十个婢女通通留下,交给孙尚香:
“阿香,现在外面情况紧急,你带着人守护母亲,保护阿绍,还有我妹妹和大熊小熊。你二哥家里你也照看着点!
我会让凌统带两千人守着我们家的大门。”
乔菁菁安排完了,孙尚香只有皱眉看她大嫂。
“你呢,大嫂?你把人都给了我们,你要怎么办?”
“我两个弟弟在城墙上,我不太放心,我去看看。”
孙尚香说:“你去看可以啊,但你带着人去!我们家里用不着这么多人,你们外面几层几层的守卫,我们这里还不急。倒是你小心!”
那时,陆逊带着五十精兵来到孙尚香和乔菁菁跟前。
“郡主,属下带人前来支援。”
孙尚香只能看看陆逊,又看看她大嫂。
乔菁菁只说:“关键时刻,我说的话你记住。”
乔菁菁甩开鞭子,飞也似的跑向吴郡的城墙。
达达的马蹄声。
说明乔菁菁的马术水平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峰。
那时,孙暠已经对吴郡发起了强攻。
架云梯,大力撞击城门,甚至用上了火攻,箭阵猛攻。
都以为乔二和乔三不过嘴巴硬说两句话而已,等到真正的阵仗来了,都会架不住。
哪曾想,面对孙暠如此强烈的攻势,兄弟俩没有一个打退堂鼓。
越战越勇。
直到乔菁菁来到城墙。
那乔二一见了他阿姊,一个转身将他阿姊拉到墙角:
“你来干什么?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你来干什么?我两个侄女怎么办?阿绍公子怎么办?你出来了,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乔三这番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乔二慌乱里,把他阿姊狠狠的训了一通,还吼她快走。
“你快走,你快回去!家里待好!这里危险,刀剑不长眼睛,你不知道啊,你三岁小孩子呀?那个孙暠,是叛徒。这些都是叛军,你懂不懂。他们要是抓住你,你就完蛋了,你懂不懂!”
来自亲弟弟的爱,忽然有时也有点凶猛。
乔菁菁看了一眼两个弟弟。
她本来担心的很。
也忽然放心了。
总以为长不大的人,却在那不经意间的一刻,忽然就长大。
就是有点控制不住火候。
乔菁菁离开乔二和乔三跟前,陆逊护着她。
到安全处观战。
那时朱治的安排下,一部分人假装失势,让出一个角来,让外面的孙暠涌进来。
孙暠还真以为他轻而易举打破了吴郡的城墙。
带头就往里头猛冲。
不曾想被吕蒙从天而降,一个大网子直接罩住。
当时。
孙暠手下的叛军们正打的激烈,忽然听到朱治喊他们束手就擒。
“快快投降!”
又见到孙高被罩在网兜子里,咧咧大骂。
叛军们都知道这回叛乱以失败告终。
有些聪明的当即放下屠刀投降。
也有些胆小的,赶紧跑了。
总之,这阵仗从孙暠扬言的一天攻下吴郡,三天之内占领会稽的豪言壮语,变成了孙暠在三个时辰之内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给囫囵的罩住。
朱治安排乔二和乔三两位带着人手清理战场。
孙暠已被五花大绑,却不以为然,还以为这回吃了败仗,不过是被朱治和张昭将他关起来,等到孙权从江夏回来再来定夺他的罪。
或许是像孙匡孙朗一样,禁闭到老死。
可是朱治张昭还有那个大乔夫人,三个人的意见竟然出奇一致。
要将孙暠在城门口斩首示众。
“什么!你们敢杀我?你们敢杀我!告诉,我是谁的主意?就这是谁的主意,究竟是谁胆大包天?
睁开眼睛看看,你孙大爷姓孙!你们三个是谁?外姓家臣,还有一个是寡妇!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你们凭什么杀我?”
乔菁菁就那么看着孙暠。
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她给过他机会啊!让他读书明理。
没想到这书读了好几年,道理却还没明白,还是洗涤不尽那颗污浊狠毒的的心肠。
“孙暠,留你到今日,是当日张子布仁慈,也是朱太守一念之差。
若是当初大家都坚决一点,也少了今天吴郡城门口血流成河!
孙暠,你说今天死了,有何颜面去地下见你大哥?
那些忏悔的话,你想清楚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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