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要让我把药吃到什么时候?”
乔菁菁说:“郎中可没说!每次郎中诊了脉,只开方子,他说抓几副药,我和蔓蔓就按他的要求去抓几副药。
上回郎中说了,这几剂药吃完,又去请他。”
乔阿母一大口苦药汁憋在嘴里,好想把它吐出来!
“阿母,你好好吃药,我再去厨房给你拿块糖来。”
乔菁菁拿来的糖是蔗糖。
她之前去城里给老母亲抓药,看到有人从广西逃难来的,牛车上带着几捆甘蔗,她都买了下来,甜的熬成了糖,巅尾处砍下来种在园子的肥地里。
母亲吃了一块糖。
竟没吃出这是不一样的蔗糖,而非当时的麦芽饴糖。
看乔菁菁,又还站在跟前。
“你站在我面前做什么?我已经把药喝完了,你出去吧!”
老母亲自从吃药过后,说话再不像以前多,语气虽然没有温和不少,但毕竟没有火力了。
乔菁菁搬来凳子,坐在老母亲跟前。
“阿母,我和你捶捶背吧。”
乔菁菁开始给母亲捶背捏腿。
老母亲不得不近距离看到了乔菁菁的脸,这一条细细的伤痕。
老母亲忽然就难过地哭了。
无声无息的,泪流了一脸。
“阿母为何哭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大乔,你怎么办?你的脸如今这样,怎么办?算命的跟刘太守说,破了相的女子当不得当家主母,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妾室也不会要一个破相了的。大乔,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孙将军对你究竟怎么样?你不要蒙我!阿母我走过的路比你见过的人还多,男人都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你如果不趁年轻抓一个在手上,没有谁能天长地久守着你,三天两日不见就把人忘在身后了!大乔,你跟我说实话!”
这是乔晶晶和母亲重逢后,第一次这样谈话。
老母亲没有歇斯底里。
乔菁菁松开手,帮她母亲盖上被子。
“阿母,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能让老母亲从疯逼变得不狂躁,变得平稳,除了是这太医的药好,也得感谢人家吕蒙这颗它山之石。
谢谢吕蒙用拳头帮她镇压了这个封建家长。
老母亲又说,乔菁菁身边缺个丫头。
之前玉竹因为犯了错,已经被撵出去了。
老母亲语重心长的交代乔菁菁:“我们家是有脸面的人家,你身边怎么能够没有一个人伺候?明天就去买,知道了吗?。”
不狂躁的老母亲,说起这些她十分在意的话,反而让乔菁菁很愿意放在心上。
乔菁菁正好又有机会带着乔蔓蔓,还有吕蒙,去城里走一走。
吕蒙不近看不显眼,又很有实力。
有他走在身旁,特别安心。
乔菁菁说,她奉老母亲的之命令要再去买一个丫鬟。
吕蒙还能帮她把关。
“诶,这个事情我懂。大小姐,买这个丫鬟,又要机灵的,又不能心眼太多的,又要勤快的,又要忠心为主的。”
这种要求,很好找吗?
吕蒙就看中了那一个小姑娘。
十三四岁的模样。
人牙子说:“是个清白的身子!家里穷,没钱吃饭,从上边逃过来,她家人为了置办田地,就将她卖了。”
乔菁菁也觉得这个姑娘很好,花了二两银子买下,取名叫玉梅。
玉梅原姓潘,比玉兰小两岁,家中还有个四五岁的妹妹。
那时,城中随处可见很多年轻男子骑马,很气派。
乔蔓蔓想起自己那一年骑马的经历。
她和阿姊刚逃过刘阿娇的魔爪,躲进丛林中两天两夜,又回到官道上,幸好遇到了周瑜。
在那儿,她第一次骑上了骏马,可是她不会。
她们姐妹俩同骑一匹,还需要人帮忙牵缰绳。
乔蔓蔓羡慕地望着那些人骑马的样子。
会骑马的人真帅,好自由。
乔菁菁就问吕蒙的骑术如何?
吕蒙笑了。
“乔大姑娘!别人说,北方的人善于骑马,南方的人善于划船,这是小看了我们这些人。我们既能泅水划船,又能骑马上山下坡,如履平地。”
是吗?
吕蒙来乔家保护乔菁菁的时候,自带了一匹骏马。
乔菁菁就问吕蒙,有没有那样的本事,把她和乔蔓蔓都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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