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居士......真是个小机灵鬼。
“祖母大人与慕容世家渊源甚深,灵鹫宫的人定是知晓这些,才出面调停。”
“毕竟首恶慕容业也算死老衲手中,两家恩怨到此为止也好。”
一灯大师本是古井不波的面容带着一分怆然。
杨过叫道:“哪里好了?他们得知我是师父的弟子,开始对我出手了!”
“显然慕容家,还没有忘记这份仇怨。”
一灯大师合什一礼,祥和一笑:“老衲愿出面替杨居士化解此恩怨,如此实是武林大幸!”
段誉不禁暗想,这慕容家似乎铁了心的要和自己对着干,如何能善了?
他看向一灯:“那天龙剑呢?被灵鹫宫的人取走了,还是扔在那慕容家?”
“或许......是被灵鹫宫的人取走了吧。”
一灯想了想,却也不太清楚。
当时他已经禅让出家了,后面的事也就没管。
“大理段氏与灵鹫宫世家相交,渊源极深,智兴你对如今的灵鹫宫竟丝毫没有联系吗?”
段誉的话中隐隐带着几分责问之意。
当年他从天山童姥那将陆雪梅带到大理,是为了加强逍遥派与灵鹫宫的联系,同时为大理段氏找个强大的盟友。
不成想,到了孙子辈,两家居然没了联系?
连天龙剑的下落,都不互相知会一声。
“那灵鹫宫的青月,出手吸干了你那弟子慈恩,你与灵鹫宫关系没有维护好就算了,还反目成仇?”
面对祖父的责问,一灯大师微微苦笑着摇了摇头:“段家与灵鹫宫本是莫逆之交,只可惜……”
沉吟良久。
“唉!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
一灯俊朗的双眸微阖,两掌合什,沉重的宣了声佛号,像是有难言之隐。
他顿了顿,道:“当年孙儿年轻时,与那灵鹫宫二宫主青月......情海生波。”
“一别两宽后,大理段氏便与灵鹫宫往来甚少。”
“憎怨会,爱别离,众生之苦,何得解脱,阿弥陀佛!”
说罢,一灯双手合什,满脸悲悯之色。
脑海中,不时浮现青月带着凄然笑意的柔美脸庞,微微一叹。
“原来你们谈过......”
段誉嘴角微动,有些意外。
他瞄了眼一灯的面容,虽是须眉皆白,却面如婴童,修眉朗目,俊朗之气隐隐透出。
就这长相,便知段氏一脉的男人们为何总与情字纠缠不休了。
都是颜值高配!
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子必有其孙。
段誉当年没少惹风流情债,自己的儿孙,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不成想,一灯年轻时也招惹了不少情债。
想来他与灵鹫宫二宫主青月之间的感情,发生是在瑛姑之前。
初恋分手,反目成仇,这种剧情太多了。
这也解释了青月施展北冥神功,当着一灯的面,吸干了裘千仞的内力。
这女人的报复性,可真毒啊!
隔着六十多年,还念念不忘,当面报复。
差点在江湖上引起惊慌。
与青月分手后,一灯又结新欢瑛姑,不料竟被绿了,瑛姑爱上了老顽童。
情场失意,难怪这老小子早早出家当了和尚。
段誉看了眼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大失所望:“你呀,但凡能有我一分实力,也不至于沦落如此!”
一灯长垂的白眉动了一动,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祖父教训的是。”
宣仁帝段誉一生风流快活,大理家喻户晓。
武林之中,也常常有着他的情感传闻。
那是万花丛中过,儿女一队队。
“老衲是出家之人,俗世恩怨,业已无关己身。”
说着,一等看向杨过,合什一礼:“灵鹫宫就拜托杨居士多多照顾,老衲在此拜谢了!”
杨过一愣,茶壶在空中滞了滞,面带苦笑:“大师何出此言,怎将小子搅入其中?”
一灯道:“小徒武三通曾多次在老衲面前夸杨居士古道热肠,侠义胸怀,遇不平之事,自然会出手相助!”
他自不会麻烦祖父段誉。
唯有拉出这位小师叔。
傻子也知道,得了仙帝传承,将来这武林,必然是杨过为尊。
一灯和灵鹫宫的两位尊主皆已八十高龄,想来坚持不了多少年。
杨过得了仙帝传承,将来这天下武林,必然是他称尊!
段誉扫了这个须眉皆白的孙子一眼,将刚斟上的滚热茶水一饮而尽!
他拂了拂衣衫,颇有些赶人走的架式。
一灯会意,起身告辞。
得知老祖在世,又相谈于此,已是心满意足。
“呵呵,这个慕容家,屡屡搞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段誉望着大厅的上空,喃喃低语。
杨过来到他身前,给他的茶盏续上茶水:“师父,您打算处置慕容家?”
段誉想了想,道:“我去一趟太湖燕子坞,你在此地不要走动。”
说罢,身形在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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