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计了。”
钟生也不废话，拧剑插入她胸口，眼前恍惚，长剑刺入一截树干中。
他停下后，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去，抱镜女出现在几步之外。
刺偏了？
钟生不以为意，就要将古剑抽出，却发现手腕乏力。
心头咯噔，不好，他中毒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钟生心头狂跳，视线开始扭曲旋转，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降临全身。
“小子，我从出生到现在，只攒下这三两蛇毒，全用在你身上了。”
抱镜女抬手，抓住一片紫色气流，“这只是寻常的混合蛇毒，用来吸引注意。”
“我真正的杀招，无色无味，甚至不需要接触就能奏效。”
“其名为，冷镜毒。”
“一旦中毒，如同身临镜花水月的幻境，感受不到半点真实存在。”
钟生深吸口气，越发晕眩了，他调动体内暖流，企图躯干替体内毒气。
没想到，顿时走岔了气，周身毛孔喷出大片火舌，顿时烧成一个火人。
“别白费力气了。”
“你以为是真实的，实则是经过扭曲的假象。”
“一切你以为的自救手段，实际上都是自杀。”
钟生大口喘息，靠在身后一物上，应该是某棵大树。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感受不到同伴的存在，李清风和悯和尚都渐渐远去。
现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人了。
“小子，你是个狠角色，奈何遇到了我。”
抱镜女的声音，却是唯一能清晰听到的。
钟生眨眨眼，心想她若能走到身边，突然出手袭击，起码能拗断脖子或腰部。
这是唯一翻盘的机会。
可惜，抱镜女狡猾的很，一直在耳边说话，却不愿靠近。
她目光带着怜悯，高高在上看着钟生，“你如今就是個软脚虾。”
“双头蛇，吃了他。”
钟生闻言挣扎起身，摇晃几下，扑倒在地上。
抱镜女摇摇头，白费力气的垂死挣扎而已。
“哈哈哈！”
硕大蛇头流淌诞液，垂到钟生头顶上方时，他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
钟生微弱说道，“当然是有值得高兴的事情，我才发笑呀！”
“因为从现在开始，你死定了。”
他扑倒在地的声音，掩盖了一物被压碎的脆响，以及尖锐的碎片刺破皮肉的声音。
那是渡船上的抓蛇老头，赠送给他的蛇药。
“此药，是以我的血为引子配成。”
“老汉被万千毒蛇咬过，体内鲜血早已成为万灵解药。”
“世间蛇毒，就没有这药治不好的。”
刚才倒地的瞬间，装着蛇药的瓷瓶压破，碎瓷片扎破皮肉。
粉末状的蛇药被流血浸湿，渐渐融入体内。
老头没骗人，他的蛇药秘方果真有用，而且有奇效。
钟生喘息几口，视线的景象，像是原本塑料布蒙着，陡然被戳破大洞。
冷镜毒终于被撕开一道口子。
钟生微弱的笑容，越来越大声，不复先前摇摇欲坠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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