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妇人说到这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随即又是一脸哭像:
“这今后只剩下我跟二妮儿,可该怎么活啊!!”
“闭嘴!”
吴克用嫌这妇人聒噪,瞪了她一眼。
妇人身子颤抖一下,不敢在做声。
陆远之倒是没有在意,而是静静的思考,这妇人经常去地头农忙。
徐二介又在家中鼓捣买卖,这几乎是这個家庭的常态。
那只要稍稍了解他们家情况的熟人便会知道,所以这一点也成为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一时间,确实是没有什么头绪。
陆远之心中有些烦闷,他围绕徐二介的尸体转了一周,想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一看之下,他发现了一点奇怪。
“那是什么?”
陆远之指着徐二介手指头下的痕迹。
猛地看去,像是指甲在死亡的挣扎之下无意识间与地上的摩擦。
但若仔细看,那摩擦痕迹有一个小小的痕迹。
吴克用顺着陆远之的眼睛看去,他神色凝重。
不过,陆远之瞧仔细之后,嘴角却是微微一扯。
只见那指甲与地摩擦出的痕迹像是一个θ符号
上半中间还有一个微不可查的点。
带上那个点……
就很像男人的那玩意儿。
死之前画一根这东西干什么?
“应该是无意识的挣扎。”
吴克用看过去之后倒是没多想。
陆远之也挺无语,他此时想给自己个大鼻窦,应该是此案头绪着实让人理不清头脑,自己多想了。
“陆公子,此案凶手难寻了。”
吴克用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只因现场能给人的线索着实太少,凶手又是小心谨慎,连凶器都没有留下。
“未必。”
陆远之脸上浮现出一丝吊儿郎当笑容,他缓缓的伸了个懒腰。
“怎么?”吴克用一脸懵圈的看着陆远之,“陆公子有头绪?”
身后的两名衙役也一脸定定的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没搭理他们。
而是饶有兴趣的问妇人两个问题:
“徐二介最近有没有出过远门?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又结交了什么新朋友?”
妇人听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徐二介就是土生土长的崇北人,从小我俩便是一块儿长起来的,他这辈子出过最远的门就是从这儿到我娘家村接亲。”
“至于新朋友。”
妇人想了一会儿,继续摇头:“他那性子就是闷葫芦,没人瞧得上他,他也不敢跟生人来往。”
听妇人此言,陆远之脸上的笑容勾勒的更高了。
既然能确定是熟人作案,徐二介又是个闷葫芦的性子,那就好办多了。
“吴师爷,即刻命人搜捕平日里与徐二介最近有接触过的所有人,按照他那性子,接触过的应该不多,也好寻。”
“若有人突然消失,那即使不是凶手,也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线索。。”
“若都在,那就仔细搜家中,寻找凶器!崇北禁武令这么多年,寻常百姓家中绝不会有兵刃武器。”
陆远之的话让所有人的思路一下子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所有人在这一刻看陆远之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怪异。
吴克用更是一脸愕然,山羊胡都忘了摸了。
陆公子寥寥几句话,让他心中的思路陡然就顺畅无比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陆公子还有这种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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