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是想。
等一等他会不会来找她,这种想法简直是小丑。
优渥的家底供着他人上人,往往都是别人去哄他周公子,让他低头哄人委实少见。
天子骄子呐。
薄情得坦坦荡荡。
这份单恋,她明白自己处于劣势,也毫无可能绝地反杀周律沉的资本。
澳区。
私密性的娱乐包房里,门外守着保镖。
周律沉桌子前的筹码没减过,有的人不止命好,手气也好。
说的就是周律沉。
可他没这兴致,和乙方洽谈项目后,起身离位。
助理收拾电脑跟他离开。
“周总,需要我安排飞机回沪市吗。”
周律沉冷淡,“玩几天再回。”
助理记得之前有位漂亮妹妹陪老板的,这几天没见到人了。
也没见老板谈起那位漂亮妹妹,该开会开会,该玩就玩到天亮,恣情放纵。
夜半三点,周律沉还在酒局打牌。
澳区几位豪门公子为他攒的局。
四方桌前玩麻将,叮咚声碰撞,动静并不大。
不知道谁赢了牌局,戏谑声彼此起伏。
一会儿,陈尧把话题抛给周律沉,“都几天了,不把你的沈乖乖哄回来?”
沈婧那样子越发不像只去工作,这是故意不回来。
等这位爷破个底线。
周律沉懒散摸牌,拿到清一色连杠,冷俊的姿容逐渐溢出轻佻地笑,“腻。”
腻倒也正常。
情场里,他周公子本心残酷,一向刀枪不入。
陈尧拿麻将,“挺好一姑娘,就是有点傻乎乎。”
“不傻。”
说着。
周律沉靠到椅子,打开麻将桌抽屉拿打火机,徐徐偏着头,给唇角衔的烟续上火。
仅仅点个火,贵公子气质掌控得恰到好处。
陈尧摸不清他的意思。
火苗窜动,烟雾笼得很深,周律沉模糊含着烟,“会玩,还会跑。”
有位澳区豪门出门的贵公子出声,“还有在二公子手底下跑掉的,少见了,早该几天前约你见见面,瞧瞧这位小姑娘。”
周律沉放下打火机,斜睨对方一眼,没搭腔。
他不搭腔,其他人也就不敢造次,终止这个话题,玩自己的。
他可以说,但你不能点评他身边的女人。
一圈下来。
周律沉喝了几杯酒,肉眼可见兴致就少了。
他招呼服务生要冰水。
宋婷婷正好在边上,内心向来是惧怕周律沉,特别怕。
哪怕周律沉总是玩世不恭的态度,都能给人一种你和他不在同一个世界的差距感,高贵,疏冷。
这杯水,宋婷婷不敢端,交给陈尧,默默扭头离开。
陈尧这才把冰水放到周律沉面前。
宋婷婷最近又黏上陈尧,进进出出酒店。陈尧那人吧,就顺着她。
周律沉冷漠掠陈尧一眼,“吃回头草?”
陈尧嚼口香糖,“玩,我又不是河里埃及见什么都吃啊,我可不乐意碰,非自己送上门,离婚了,她自己玩砸了。”
周律沉呵,唇边浮笑,隐隐的寡淡。
陈尧说,“拿她对付梁映宁,梁家肯主动退婚,我就不用烦恼。”
周律沉直言,“你有十个婷婷,梁家都不会退婚。”
“梁家都不敢去搞你,非得来搞我,娶什么呢。”陈尧若有所思,继续说,“我不碰回头草,你以后也别碰。”
七筒。
陈尧放炮。
周律沉长指漫不经心一搭麻将,直接干脆糊牌,“得看是草还是玫瑰。”
这句话突然不阴不阳的,陈尧抬头看他,猜不到他几个意思了呢。
年轻男男女女,气氛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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