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并不听话。
周律沉眼神也不太好,看不见沈婧比陆思媛漂亮。
事实上,沈婧一点都不足够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情绪,不了解他唇角时不时微勾的兴致从哪来,不了解他转身就能有的冷漠疏冷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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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沉在澳城有商务合作,没谈好。
周律沉的秘书过来两天又离开,换一批高管过来。
谈那么久,乙方等周律沉下决定,他迟迟不下决定。
日夜和她玩,去黑滩,出海钓鱼,去港城看灯光秀。
那天是重阳佳节,她拉周律沉去港城看木偶戏。
宾利路过弥敦道。
弥敦道,望左,望右,都挺有故事感。
车里。
沈婧手撑脸,静静看着身旁男人敲电脑工作。
周律沉近乎笔直骄矜的坐姿,衬衣前襟敞开一道口子,黑色极衬他贵公子的气质,露出前颈肤色极为冷白,手臂微抬敲动按键,拉动锁骨线条更深了。
完全一副翻手云覆手雨的商业霸总模样。
沈婧和他聊天,聊港城。
“我第二次来。”
他只是嗯,神色冷情冷然。
沈婧只好不打扰他,手托下巴望窗外的街景,问开车的司机,“李叔,这条路全是弥敦道吗。”
司机李叔说,“嗯,3.6公里。”
从太子一路到尖沙咀,都是弥敦道。
沈婧告诉司机,“我是个路痴,从来记不得哪条路和那条路,好难记。”
司机:“您可以看标志,弥敦道有很多白色街牌。”
“这样吗。”她看出窗外。
周律沉掌心扣住她肩膀,拉到眼皮底下,表情极淡地笑了声,“我教你。”
“嗯?”
怎么教?
档板已经关上。
她不由诧异,仰望他。
“让你记一辈子。”周律沉说。
沈婧颇有些期待地坐直,眨了眨眼眼,“那你来…”
话没出口讲完,脑袋忽然被他扣住,他压上来吻住她。
他上半身将她困在靠椅角落,抵在车窗。
沈婧虚抬的眼眸里,他肆意懒散的眉骨微挑,看着她呼吸不上来那劲,桃花眼里嘲弄意味深长。
未来得及关上车窗,沈婧余光瞥见过路的人群,害羞感一下子让她无意识揪紧男人质感上乘的衬衣。
怎么可以这样亲,都被路人看到了。
周律沉身型太高大,她压根没机会喘起,像逗着猫,看她惊慌,他越来劲恶劣的深吻,故意般。
她挽起的长发已经被他全散下来了,大片落在他掌心压住她后脑勺。
他气息重而喘,缠绕着她。
许久,他才给她了喘气的机会,额抵额,半眯双眼瞧她晶莹的唇瓣,他扯唇笑开。
沈婧终是能明白,他要她记的一辈子,是从太子一路吻到尖沙咀。
3.6公里的弥敦道,从此刻计算,她真的就记了一辈子。
只是,被狗仔拍了。
港城有多少狗仔蹲联合二公子的艳闻,联合二公子来港谈商务的事都传遍了。
周律沉是一点不怕,甚至光明正大。
这让外人看起来,周公子多宠她,压根不想谈正事。
每当陪他进出各种正式商务场合,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妖艳祸水。
虽然表面夸着,“周公子的朋友蛮漂亮。”
是朋友,没提女朋友三个字。
沈婧拧了下周律沉的手臂,想来那点力气肯定不痛,他嘴角抿起笑弧,似乎就随她掐。
其实沈婧心里清楚。
周律沉并不是因为自己。
周家主张要澳城A方的合作项目。
他一意孤行,只谈港城B方的项目。
他甚至不见A方的董事长,明晃晃的拖延,表面纸醉金迷,时不时与B方会面拟合同。
光明正大。
那天。
A方董事长亲自求上门,敲开酒店套房的门。
周律沉眉不抬,从容泡了壶茶招待对方,不过问半点合作的事。
A方憋着一口气离开,还得客客气气的和周律沉说话。
沈婧听到全过程,在那群老董离开后,从卧室轻轻跑出来,自周律沉身后抱住他。
“那位老董脸都气绿了,又不敢发泄。”
周律沉食指轻掸指尖的烟灰,勾唇,“毕竟我身边有女妖,时常干预政务。”
沈婧假意咬他掸烟的修长手指,被他不动声色躲开。
“我不是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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