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当日同样参加了鹏程宴,却是隶属进入普通秘境的三十六人之列。
唯一一个真正的生面孔,却是个肌肤白皙的紫发少女。
少女身材高挑,上下半身的比例绝佳,肌肤白皙程度是徐振云生平仅见,长长的睫毛十分瞩目。
徐振云神情忽然古怪。
因为他隐约察觉到,紫发少女看上去云淡风轻,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风范,哪怕旁人主动搭讪,也置之不理。但是,她其实暗暗用余光偷看自己?
看来我的魅力值很高呀……
此时,穿一身不染纤尘素色青衣的李长青,文士打扮的陆书文,同样大大方方来到徐振云面前,抱拳笑道:“振云兄,幸会,又见面了。”
徐振云当然没有“天授玄晶”者的倨傲,笑答道:“是呀,同年入道,以后见面的机会,一样不会少。”
时隔数日不见,准确的说是经历了刚才的“第一讲”之后,所有人都是肌肤莹彻晶润,更能闻到一种仿佛婴儿的馨香味道。
成就九品后再相见,大家都真正跨过那一步,成为“修道之门”里的同道了!
只是因为所选的道类不同,所以具体的气质,也有微妙差别。
陆书文忽然眼神中泛起一点狡黠,踮起脚尖,伸手招呼道:“天问兄,为何不过来一叙?”
徐振云猛地转头望去。
十二人聚拢,徐振云自然位居人群正前方。但向天问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落在最后,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并且假装低头沉思。
听到陆书文招呼,他刚要抬头张望,但和徐振云目光一对,立刻躲闪过去,含含糊糊的用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听清的声音道:“不了。”
徐振云定睛一看,向天问身上大大的“同人”字样,依旧十分清晰。
那天鹏程宴上徐振云就隐约感到有些奇怪;今日更加确定,这家伙似乎是故意躲着自己?
李长青突然露出皱眉苦思的神色,胡乱挠了挠头,大声道:“天问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称呼振云兄……”
陆书文一唱一和:“那天在弘法殿副殿,我好像听说如果振云兄从玲珑塔出来,他就——”
向天问突然脸色涨红,快步上前,对沐秀心道:“副座大人,我肚子疼……不知哪里可以方便一下?”
十二个人中,立刻有好几个笑出声。
沐秀心锐利的目光在向天问身上一扫而过,嗓音轻柔,但没有一点情感的道:“实在忍不住,就……拉在身上。”
“啊?”
徐振云心中愕然,他自问有点看人的心得,这位沐秀心副座,应该是外冷内热的类型,怎么会如此不通情理?
难道是刚刚单独授课的时候,向天问桀骜不驯,得罪了沐副座?
谅这小子没这胆量。
再转念一想,徐振云猛地省悟过来,经历了刚刚的“入道第一课”,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完成质变,远非鹏程宴时可比。
吃坏了肚子、内急忍不住等等……都成了拙劣的借口。
沐秀心是因此而不满!
自己刻舟求剑了;向天问也一样。
沈莲心一甩大黄辫子,神情古怪的叹息:“拙劣的向天问啊……”
向天问同样极惊诧的张大嘴巴,愣神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懊恼的垂下头,像被霜打的茄子。
然后他把心一横,两只手捂住眼睛,打定主意不和任何人交流!同时假装没听到周围隐隐的嬉笑声。
沐秀心轻轻咳嗽一声。
汀香水榭之内,立刻归于肃静。
刚才景物聚合成湖中汀香水榭,沐秀心和她身畔的“大花臂”都是一言不发,明显是给聚集过来的十二个人以一点相互感知、交流的时间。
众人也心知肚明。
但是因为向天问这一出,这个过程提前结束了,接下来进入正题。
其实互相打量一下就知道了,此间十二人,除了那个身份不明的少女之外,其余都是本次国朝大选中最顶尖的人物。
所以肯定不是坏事,是额外的优待,还是开小灶?
沐秀心素手一横,引荐道:“这一位是驱邪司赵首座。”
“???”
在徐振云看来,这位“大花臂”和社会大哥没有一点差别。
刚刚只是隐隐然从他站在这里的从容态度上,猜到了或许“人不可貌相”。
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大晋“三司”的三巨头之一,驱邪司首座!
“大花臂”微微一笑,脸上筋肉滚动,露出一个或许他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环顾场内道:
“单单说是‘赵首座’,有姓无名,原也不便。名字本来就是给人叫的——本人忝任大晋驱邪司首座,赵蝮亭。”
他说话声音的音色同样很轻柔,但音量又很大;给人一种极矛盾的感觉。
赵蝮亭首座微微一笑,续道:“接下来给你们独立开讲的的第二讲,由我来讲。”
然后赵蝮亭的下一句话,振聋发聩,在身前十二人的心中回响:
“从今天起,接下来四十九天,是诸位道途中最重要的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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