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泉转过头,正要让秦苓思出去时,忽听咯吱一声,木柜的门被拉上了,秦苓思人又不见了。
张阳泉赶忙走了过去,道:“你又躲在里面干嘛?”
“姐夫,你和耿四说话吧,就当我不存在!”柜子里传来声音。
张阳泉还要再开口,后面响起脚步声,却是耿四走了进来,拱手道:“臣耿四拜见大王!”
张阳泉只好转过身,走回桌案后坐下,道:“耿将军,有什么事吗?”
耿四脸色极为凝重,道:“大王,刚刚池州传来消息,天完军突袭我军池州!”
张阳泉腾的站起身,变色道:“他们不宣而战?”
耿四赶忙道:“大王不必着急,傅将军已经将他们击退!”
张阳泉脸上阴晴不定,沉默良久后,问道:“攻打池州的可是赵普胜?”
耿四道:“正是此人!”
“多少人马攻打?”
“三万人!”
“可有出兵说辞?”
耿四脸上露出忿忿之色,道:“这一点最令人气愤,赵普胜说什么彭莹玉托梦给他,说池州路归天完军,让咱们撤走!
张阳泉沉声道:“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你先退下,我要好好想一下。”
耿四退下了。
“咯吱”一声,秦苓思拉开木柜的门。
她知道出了大事,便不去打扰张阳泉,轻手轻脚的就要离开书房。
张阳泉忽然喊住了她。
“小妹,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苓思目光一亮,快步走了过来,眼珠子转了两圈,笑道:“天完军如果真想跟咱们全面开战,绝不会如此冒冒失失打一仗,这背后一定有古怪!”
张阳泉道:“有理!”
秦苓思受到夸奖,更加振奋,忙道:“姐夫,你不是总说徐寿辉与倪文俊要内斗一次吗?你说这次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张阳泉目光闪了闪,道:“你提醒的很对,天完军这种古怪举动,很可能就是与内部的争斗有关!”
秦苓思笑道:“多的我就说不出来啦!姐夫,我不打扰你了!”转身离开了书房。
张阳泉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忽然,他走到那间木柜前,将木门拉了开。
里面非常空旷,竟然还摆了两张小凳子。
张阳泉钻了进去,坐在一张凳子上,再将木门拉上,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微弱的光芒从柜门的两个小孔射了进来,眼睛透过小孔,能将书房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为何,这种黑暗狭窄的环境,竟然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张阳泉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拉开门离开了木柜,慢慢走出了书房。
“大王,要不要将木柜搬出去?”杨三枪问。
张阳泉摆手道:“留下来吧。”
现在已过了酉时,后堂已经做好了饭菜,秦苓君派人过来请他去用膳。
来到后堂时,沈千千竟然也在。
虽然沈千千经常来王府,但秦苓君似乎和她有某种默契一样,只让她留下吃过午膳,却从不邀请她留下用晚膳。
王府的晚膳和午膳也确实有区别,午膳大家各吃各的,只有晚膳才会一起吃。
今天是她第一次出现在王府晚膳的饭桌上。
张阳泉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沈千千低头垂目,面目红润,似乎也明白这顿饭的意思。
张阳泉没有多说什么。
他一向很尊重秦苓君,把王府后宅上的事情,完全交给她来打理。
于是默默走到饭桌正北面坐下。
王府的饭桌是长方形,南北两面很短,只能坐一人,东西两面很长,坐上三人也不会拥挤。
以前张阳泉坐在北面时,秦家姐妹分别坐在他左右,如今多了一人,氛围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每天吃饭时都很多话的秦苓思今天格外的安静,默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秦苓思其实并不讨厌沈千千,甚至一直以来对她印象都不错。
然而也不知为什么,想到沈千千以后也会成为家中一员,她心中就会有种奇异的别扭感,总觉得无法再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
秦苓君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朝张阳泉猛打眼色,让他来缓解眼前的尴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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