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泉漫步在大街上,虽然奔波了一天,却也不觉疲惫,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比每天坐在总管府审批公文要轻松的多!
正行之间,前方大街上忽然响起一道尖叫声。
“抓贼啊!快抓贼!他偷了我金镯子!”
张阳泉微微一愣,只见前方奔来一名精瘦男子,后面还跟着一名妇人,一边追赶一边喊叫。
张阳泉见那贼人朝自己跑来,正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抓捕那贼人。
忽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射中那贼人脖子。
张阳泉吃了一惊,就在这瞬间,暗处涌出十几名亲卫,紧紧围在他身边。
箭矢是从右边一座酒楼中射出来的,张阳泉朝酒楼望过去,只见楼中奔出一群穿着便衣的人,领头的赫然是猴子。
与此同时,大街四面八方涌出数十名便衣汉子,将那名丢了手镯的妇人给抓住了。
“总管,让您受惊了!”猴子来到张阳泉身边,单膝跪地。
张阳泉皱眉道:“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
猴子站起身,道:“这两人都是昨日入城的可疑人士,一直围着总管府打转,属下便带一队人亲自盯着,没想到竟是冲您来的!”
张阳泉沉默了一会,道:“我今日微服出巡,你好好调查一下,他们是如何知道我行踪的!”
猴子拱手道:“是。”
经过刚才的刺杀,张阳泉逛街的兴致没了,径直返回总管府,刚到书房,发现赵德胜和常遇春在外面等候。
问起二人来意,常遇春忙道:“总管,末将想参加和州之战!”
张阳泉知道他立功心切,也有心给他立功的机会,点头答应了,让他暂领千夫长之职。
常遇春大喜,与赵德胜一起告退离开。
在书房中刚坐下,一名文吏便端着晚膳进来了。
张阳泉命人取来小炉子,把菜先热着,又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桌案对面,默默等着秦苓君回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秦苓君才终于回到总管府,见到小炉子上热着的菜,笑道:“还算你有良心,我没有白辛苦一趟!”
张阳泉赶忙问:“如何,成功了吗?”
秦苓君在他对面坐下,道:“那刘基确实生性淡泊,又在官场上经历挫折,所以不太愿意出仕!”
张阳泉失望道:“他不肯答应吗?”
秦苓君抬了抬下巴,道:“我亲自出马,还会拿不下他吗?”
张阳泉愣了愣,道:“你……不会用绳子把他绑过来了吧?”
秦苓君不满道:“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还把我当做女强盗?”
张阳泉赶忙给她夹了些菜,赔笑道:“怎么会呢,你到底是怎么把他说服的,快告诉我!”
秦苓君疑惑的望着他,道:“我发现你对刘基热心的不正常啊,你真那么赏识他?”
张阳泉道:“我一向敬贤,你难道看不出来?”
“是啊,一向敬贤的总管已经许久没有去招贤馆啦!人家何太公都快想辞去招贤馆馆主的职位啦!”
张阳泉讪讪一笑,道:“你碰到他了吗?”
秦苓君笑道:“就在大明寺碰到的,你还记得大明寺方丈找刘基过去吗?就是因为何太公要见他!”
“何太公也是去请他的?”
秦苓君道:“对啊,听何太公说,刘基和孙弘是同榜进士,就是孙弘写信给刘基,他才来的江都!不过刘基也确实不愿出仕,何太公劝了几次,都没能劝动他!”
张阳泉好奇道:“那你是怎么劝动他的?”
“莪与他一番深谈后,发现他淡泊名利,厌恶官场的黑暗,不过却非常关心民生疾苦,于是和他做了一个约定!”
张阳泉愣道:“什么约定?”
秦苓君盯着张阳泉,道:“我答应他,只要他将来对江都官场有任何不满,可以随时请辞,他这才答应出仕!”
张阳泉怔住了,一时没有言语。
秦苓君盯着他道:“我都答应人家了,你可不许再改条件!”
张阳泉微笑道:“这条件很好,相当于悬在咱们头顶的一柄剑,只要刘基要走,就说明咱们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需得立刻纠正!”
秦苓君反倒怔住了:“你和他初次见面,怎地如此信任他?”
张阳泉笑道:“我相信的是你的眼光,如果他是个沽名钓誉的人,能逃得过你的法眼吗?”
秦苓君这才微微一笑,两人一起吃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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