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向晚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的。黑白颠倒的生活,倒也没什么,头疼的是,郝玉春天天和她同塌而眠,都没有机会在她眼皮子底下弄药粉。
崔如柳命人将阿丙裹了,埋到了乱葬岗,又敲打了众人一番,严命下人不得肆意猜测。暗地里,盯着郝玉春的人,又多了一个。
“这几天,郝玉春那边有动静吗?”
崔如柳端着茶,轻啄一口,垂着眼眸仔细看着手里的茶盏,看着碧绿的叶子缓缓舒展。
桂妈妈抬手,示意身边的丫鬟都下去,才凑到崔如柳耳边,低声道:“主子,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郝向晚那个丫头,天天和小姐同塌而眠。”
“哦?”
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到了桌子上,几滴茶水飞溅出来,又落了回去。
“再派个人,盯着那两个下人,注意不要让他们察觉。”
“主子,您这是……”桂妈妈惊疑未定。
“以防万一。”
“……是!”
桂妈妈飞快领命而去,内心却震惊无比。她不能想象,万一郝玉春真的干出了吸食男人精元的事,要如何应对。但转念一想,抓把柄的是崔姨娘,她不过是个下人,就算郝轩回来要发落,也会先对付崔如柳,她到时再想个法子,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推脱到毫不知情上就是。
月亮从云层中穿过,又被薄如轻纱的云朵遮住。投射下来的月光,朦胧又惨淡。
向晚提着灯笼,跟着郝玉春去她所谓小时候埋藏心爱物品的地方。
织锦轩的下人早就被打发走了,夜深人静之时,郝玉春说她想起来个事情,睡不着觉,非要过去看看。向晚顺势说她也睡不着,来个锦衣夜行也不错。
主仆二人一路往西,这次不再是假山,而是郝轩老早之前纳的一位妾氏的院子。那名妾氏在薛如梅之前去世的,院落时不时还有人打扫,因此并不显得荒凉,至少比薛如梅的院子好多了。
郝玉春一路往里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向晚早就发现了,只当做没有听见。
进了里间的屋子,郝玉春拿出火折子,点了根蜡烛,放到了窗台上。
这间屋子不大不小,桌椅床榻一应俱全,只是少了生活用品和摆件,花草更没有了。
烛火渐渐燃烧着,熟悉的味道传来,好戏就要开始了。
晕倒之前,向晚偶然瞥过的那一眼,好像看到了屋梁上一双偷窥的眼睛。
她暗道一声,糟糕,随即便闭眼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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