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辰心中有些惊讶,自己全力一击,竟然没有奏效,此人实力不凡。
趁黑袍人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法术,他欺身而上。
那黑袍人手中突然出现一张黄符,银光一闪,一道银色小剑从黄符中迸发出来。
刘元辰急忙躲闪,倒是躲过了直刺,可小剑还是斜刺入腹部。
黑袍人大笑起来:“刘元辰中了一阶上品银剑符,必死无疑。
刘青松,你今日也别想活。”
刘元辰中招之后,只觉得腹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但气血和法力运转,并没有受到明显影响,再次欺身而上。
黑袍人一时躲闪不及,脸上吃了一记老拳。
头上的斗笠被打碎,脚下荡起一阵青烟,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后退。
“咳咳……”黑袍人拉开二十多丈的距离,这才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混着半颗后槽牙。
刘元辰心中惊诧,近身偷袭全力出手,竟然只是打碎了他一颗牙。
自己虽然有一些蛮力,但缺少攻伐手段。
掌握的法术也只有木影遁、缠绕术、青芒术和甘霖术。
木影遁可在草木阴影中隐身,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规避神识。
缠绕术勉强算是攻伐手段,可也只是操控藤蔓。
青芒术和甘霖术都是打理灵田所需的法术,青芒术是用法力凝聚出一道道芒刺,可以杀死田间害虫,而不伤灵植。
至于甘霖术,则是以木属性法力引动水气,降下甘霖。
可以增强草木的生命力,为草木治病,也能提高一些收成。
可惜,这些手段的攻伐之力都不强。
以后有机会,得修炼一两种攻伐手段。
感应了一下腹部的伤口,两层青丝藤交错编织成的藤甲,被那银剑符斩开一道五寸长的口子。
不过,藤甲也挡下了银剑符的绝大部分威能。
腹部的伤口很浅,仅有半寸左右,倒是血流得不少,道袍上都多了巴掌大的一片暗红色血迹。
向藤蔓中注入法力,藤蔓继续生长,藤甲恢复如初。
实力不济,黑袍人也有了防备,再出手也难以建功,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刘元辰再次施展木影遁,向正东方向遁出数十丈,与所有散修保持距离。
一旦事不可为,随时可以跑路。
刘青松轻蔑一笑:“陈长明,原来是你啊。
各位道友也都看到了,刚才此人施展的是陈家的青烟遁。
我刘家与陈家的矛盾,各位应该都知道,你们中了陈家的借刀杀人之计。”
“还是那句话,我刘家只收购了几张灵符,没有其他的东西。”
闻言,一众散修都停下了脚步,眼中再也没有贪婪的神色。
他们也没有逃走,反倒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见众散修已经动摇,刘青松向船后方用力扔出二十多块灵石:“这次冲突,是陈家从中作梗。
我刘家与各位道友无冤无仇,还请各位道友高抬贵手。
这点灵石,就算是给各位道友的过路费了。”
一见到灵石,那些散修也没心思再看热闹,各自施展手段争抢灵石。
众人散去,挡在前方的也只剩陈长明一人。
散修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有共同利益驱使,还可堪一用。
现在已经没有共同利益,再难聚拢起来了。
他指着刘元辰:“本来计划周全,却被这竖子搅和了。
木影遁竟然能练到完全隐藏身形的地步,连老夫的神识都无法完全锁定。
老夫倒是好奇,你是如何扛住我那银剑符的。”
刘元辰只觉得陈长明的实力比自家二伯还要强上几分,即便自己和二伯联手,也很难留下他。
若是不把他糊弄过去,自己硬接银剑符的事,指不定被传得有多邪乎。
有多大影响不好说,但终归是个麻烦。
想到此处,他从道袍破口处抽出几根断开的藤条。
“我身上藏着几根藤条,你那银剑符正好打在藤条上。”
陈长明倒是没有怀疑,或许是觉得刘元辰少年心性,喜欢显摆。
他叹了口气:“败得真冤。”
说罢,整個人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芦苇荡中。
刘元辰回到船上,刘青松拿出一包药粉:“这是止血散,赶紧撒在伤口上。”
刘元辰依言而行,这止血散效果倒是不错。
原来伤口一直在慢慢渗血,撒上这种暗红色粉末不过几息时间,血就止住了。
十余息后,伤口开始结痂。
刘元辰放下心来:“二伯,我稀里糊涂地被拉进来,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
若是没有我的木影遁,凭您的手段,恐怕很难将陈长明揪出来。
我的功劳,你可得跟家主他们说一下。
别的我不奢求,连补偿带奖赏,给几十块灵石总不过分吧?”
刘青松拿出十六块灵石,偷偷塞进刘元辰袖中。
“尽管放心,二伯不会贪你的功劳。
这次我损失了一包止血散,还有五十多块灵石,也得找家主要补偿。”
刘元辰有些意外,二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虚报损耗的手艺玩得挺溜。
扔出去二十多块灵石,上报五十多块。
多出来的三十多块,两人平分了。
船上虽然还有两个操船的家族子弟,可他们在船舱里,根本不敢露头,也不知道刘青松到底扔出去了多少灵石。
摸了摸袍袖中的灵石,刘元辰心里舒服了很多。
只要价钱给够,流点血算什么?
刘青松出手清理掉拦路的大树,货船继续前行。
那个壮硕散修的储物袋和法器,都落到了他手中。
捡战利品这事,也是先下手为强。
再加上刘元辰拿人手短,也不好意思再讨要。
货船缓缓前行,过了这片沼泽地,后面的河道就正常了许多。
虽然依然狭窄,但没有了七拐八拐的河曲,货船可以全速前进。
一个多时辰后,前方出现了几座矮山。
山上草木繁茂,与周围的赤色戈壁格格不入。
此时,刘青松的呼吸都变得舒缓了许多。
他脸上布满笑容:“总算是到东阳湖了,这一路上我是大气都不敢喘。”
刘元辰倒是无所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您紧张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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