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归上前一步和她拉近距离,完全不顾这样做的后果,言语愈发过分:“书华,我是一心为你好啊,怎么会想坏你名声呢?”
说着,他动作不停,还要再往前走,徐书华一连退后几步,斥道:“站住!男女授受不亲,你若继续这样纠缠,我就叫人了!”
见对方仍旧不领情,方子归冷笑一声,再没了之前的耐心:“叫啊,你叫啊!孤男寡女,共处内院,若是让别人撞见这一幕,你说得清吗?我倒是无所谓,但他们会怎么看你徐大小姐?”
此时,方子归撕毁之前温和青年的伪装,面目狰狞可怖,看向徐书华的目光贪婪又阴狠:“你尽管可以大声叫嚷,只怕到时候风言风语地传了出去,不仅是你,连徐山长都没脸活下去了。”
闻言,徐书华又怒又怕,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对方说得没错,这个时代女子本就吃亏,此时若是把人叫来,大家不会认为是方子归无耻放荡,反而会觉得她行为不端,女德不修。
见徐书华迟疑,方子归十分得意,自觉已经捏住了她的把柄,于是放缓语气,循循善诱道:“书华,我本没有恶意,只是想送你一件及笄礼物而已,只要你收下簪子,我不会再强求什么。”
不收簪子,方子归必定纠缠不休,若是被人发现还坏了自己名声;收下簪子,就相当于接受了方子归的暧昧之举,不仅今后说不清楚,还可能让对方得寸进尺,将来愈发过分。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难道今日真的不能全身而退?想到这,徐书华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时,外院突然传来顾云霁的声音:“弟子见过老师!老师,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方子归脸色顿时一变,顾云霁什么时候来的?听这意思,徐承裕也回来了?徐承裕那般护短,若是让他撞见自己纠缠他女儿,到时候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到外院传来的声响,方子归脸上的得意瞬间垮塌下来,眼中惊惧交加,不管不顾地将簪子往徐书华一塞,丢下一句“今日的事情别说出去,否则你我都没好果子吃”之后,便慌慌忙忙地从侧门溜走了。
徐书华看了眼手里的簪子,恨不得立刻将它摔个粉碎,又怕待会徐承裕进来瞧见玉渣看出端倪,只好暂时放到袖子里藏起来。随后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来。
“爹爹,您不是要和陈先生他们商量考试的题目吗,怎么现在……欸?”
走到外院,却不见父亲徐承裕的身影,只有顾云霁独自负手立在一旁,听到动静后,他转过身来,冲着徐书华露出一个礼貌又带有安抚意味的笑容。
见此,徐书华顿时明白了,徐承裕根本没回来,顾云霁刚才是故意诈方子归的。
想到二人的对话极有可能被对方收入耳中,她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唇,小声道:“你,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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