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舟“嗯”声。
他在池玥的眼睫落下一吻,似往常那样,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拢着她小憩片刻。
再醒来时,暖阳更盛。
换完鱼虾回来的谢长潇,正站在客厅的跑步机上锻炼,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靠近,擦拭头上的汗,说起打听到的消息。
“巡逻队从上周三开始抓人,理由跟颜硕说的一样,现在只知道他们被带到医疗室的方向了,具体被关在哪儿还不清楚。”
“大概抓了多少?”
“二三十个。”
池玥泡一壶玫瑰花茶:“他们抓人的时候穿防护服了吗?”
“没穿。”谢长潇关掉跑步机,到他们对面坐下:“我们要不要找机会跟一下?”
“太冒险了。”闻祈舟拿起医书,翻到传染病那一页:“我担心是甲类传染病。”
“甲类是?”
“霍乱和鼠疫。”
他刚念出两者的症状,防盗门外忽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似是有人在吵架。
谢长潇走向玄关,一透过猫眼看见穿着相同服装的巡逻队,当即叫他们过来。
他压下门把手露出缝隙,使得那阵声音更清晰地传入耳畔。
“你们什么意思?”五十岁出头的大伯护着他儿子,眼神愤怒地盯着巡逻队队员:“我儿子可是公务员!他怎么可能偷东西?你们说抓就抓,还有没有王法?”
“您误会了。”左边那名巡逻员好声好气道:“我们只是想请您儿子回去调查。”
“少来这套!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最近抓了多少人?”大伯认定巡逻队没安好心,无论如何都不肯把儿子交到他们手上:“除非我死,不然你们想都别想!”
他老伴和儿子也不好糊弄。
老伴负责撒泼,扯着嗓门欲把整栋楼的邻居喊出来,叫他们看看巡逻队如何欺负人;儿子则有理有据找巡逻队讨证据,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他们哑口无言。
两名队员不得已放弃。
瞧着他们下楼,大伯立刻带着妻儿回到隔壁,紧闭房门,以免他们打回马枪。
池玥折返窗前,拿起望远镜观察两名队员的动向,见他们进隔壁小楼抓来三名看似十分健康的“嫌疑人”,一路朝医务室的方向而去,心底漫起的疑惑更甚。
她暂且按耐下好奇心,转头和微拧着眉头的闻祈舟对视两秒,无声叹一口气。
只盼,真相不似他们所忧。
*
巡逻队队员把他们抓到的“嫌疑人”交给一位穿防护服的医生,再由医生领他们到负二楼,刷卡进入全封闭的研究室。
泛着冰冷气息的研究室,有许多隔间,隐约能通过磨砂门,瞧见晃过的身影。
医生在走廊尽头止步,示意候在门外的护士安排他们进隔间,再进入会议室。
他寻位坐下,听坐在首位的老教授询问他左侧的青年:“2号的状况怎么样?”
2号是他们请来的第一个人。
上周三,一名高热不退的患者前来医疗室治病,医生发现他多处淋巴结肿大,咳出大量粉色血痰,便怀疑携带传染病病毒,将其送入研究室观察一段时间。
后来确定他携带鼠疫杆菌,他们让巡逻队请来和他密切接触过的2号,再由2号提供他的接触名单,依次往下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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